他說,“林董自行包扎了。”我跟隨李淵進去,林宗易坐在窗下輸液,膝上放著一份加急文件,我站在門口,沒再靠近,“你有事。”他眼皮低垂,處理著合約,抽空問了一句,“你去哪了?!蔽覑鄞畈焕淼臉幼?,“逛街?!薄肮浣郑俊绷肿谝卓圩∥募?,反手摔落一地,針頭從皮肉里迸出,連帶噴濺了一簇血,“去男人車上逛,還是去男人懷里逛?!蔽翌D時嚇一跳,李秘書也一驚,他沒有見過林宗易震怒。我回過神,“你跟蹤我?”他站起走向我,一把拽住,固定在他胸口,臉埋入我頸側(cè),“衣服是他的味道?!绷肿谝鬃旖呛?,臉色卻陰沉詭異,他撫摸過我那一處,“這里也是嗎?”我完全動彈不得,下意識掙扎,“躲什么?!彼徽{(diào)帶著極端的危險,“林太太在他懷中也躲嗎,我以為你會是享受,躲也只躲我?!蔽阴久迹肿谝诐饷転鹾诘亩贪l(fā)就在我唇邊顫動,他的一切都煞氣十足,“帶回另一個男人的味道。”他挑起我下巴,“林太太當我死了?”他氣息燙得我脊背一顫,“你胡說什么?!蔽椅兆∷滞?,轉(zhuǎn)移話題,“你血管破了,讓周皖來止血?!绷肿谝追辞茏∥?,“從我回到你身邊,你就像變了個人,我在你臉上沒有看到丈夫死而復生的喜悅,只看到冷淡和迫不及待的逃離?!蔽颐鏌o表情看向他,“我改變的原因,你最清楚?!绷肿谝滓暰€定格在我面孔,吩咐李秘書,“你出去?!崩顪Y離開書房,我馬上推開林宗易,“我是辦事遇到他,不是特意?!绷肿谝资种冈俅纹∥夷樀埃澳闩c他總是很巧合,我遇不到,任何人遇不到,唯獨你能?!彼米顪厝岬恼Z氣,吐出最涼薄的話,“林太太辦什么事,男女之事嗎?!彼直车尼樋走€在流血,濺落地板觸目驚心,我全身發(fā)抖,“隨你怎樣想?!绷肿谝讖暮竺姹ё∥遥瑒幼饕靶U甩到沙發(fā)上,他單手解著皮帶,一步步逼近,我大驚失色,“林宗易,你到底發(fā)什么瘋!”是我忘了,他兩手染血,在那條道上陰狠毒辣,撕掉他柔情體貼的皮囊,里面包裹的本就是一副暴戾殘忍的骨頭,現(xiàn)在真正是他本色。我接連后退,可退無可退,身后是窗臺,江水深不見底,我并不想死。林宗易捏住我腰翻了個身,我根本抗衡不了他體力,整個人呈跪臥,他操縱著我腦袋,強迫我接受他的吻。黃昏的霞光籠罩江城,這間房卻暗無天日,我在林宗易身下插翅難逃。他吻得纏綿激烈,我腿彎曲,踢打他小腹,他只花了兩三分力道便制服了我,我聽見衣裳撕開的聲響,他身軀覆住我,唇舌從肩窩下滑,吮過白皙妖嬈的后背,肌膚瞬間一股觸電般的酥麻感。林宗易的吻特別致命,像蟲子啃咬骨髓,他能找準女人所有的敏感點,貫穿靈魂最深處,既痛苦也舒爽。我突然不抗拒了,任由他擺布,林宗易察覺我的反常,將我重新翻回去,我們四目相視,他跌進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眸。他猝不及防止住,深深地矛盾與無力。我從沒用這樣冷漠痛恨的目光凝視過他,一刀兩斷的決然?!霸趺赐A?。”我嘶啞開口,“你希望我反抗?你喜歡強行刺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