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老板去謝翠花家干什么。
不要都發(fā)展到要過夜了吧,不是吧,她家還有兩個孩子呢……
彼時,醫(yī)院大門。
溫時琳戴著口罩緩緩走來,乘坐電梯來到住院部,腳步不緊不慢的走入一間加護(hù)病房。
病房里,白艷帶著呼吸機(jī),頭頂?shù)讲弊尤坷p著紗布,像一具僵直的木乃伊。
聽見有人的腳步聲,白艷下意識看了過去。
當(dāng)見到對方是溫時琳,她猛然睜大雙眼,仿佛見了鬼,“……怎么是你!”
溫時琳綻開溫潤的笑意,“同事一場,當(dāng)然是來看看你?!?/p>
她將果籃放到床頭,坐在床邊上下打量白艷,“傷的怎么樣,快死了嗎?”
她輕描淡寫的話語讓白艷喉頭一哽,可惜手?jǐn)嗔四_也斷了,不然真想跳起來掐死她。
“要你管!”白艷惡狠狠道。
溫時琳無辜道:“別這么排斥我嘛,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當(dāng)時手下留情,沒撞到我,現(xiàn)在躺在這兒的人就是我了吧?”
她的話讓白艷回憶起車禍發(fā)生的那天。
貨車傾軋的恐懼,是白艷的噩夢。
她嚇的尖叫一聲,對溫時琳怒吼,“謝翠花,你給我閉嘴!”
溫時琳微笑,“別急,我還沒說完呢?!?/p>
她起身捏了捏白艷斷掉的腿骨和手骨,輕嘆一聲,“是粉碎性骨折呢,就算好了,以免也少不了落下終身殘疾,嘖嘖。”
她杏眸輕抬,“你說你怎么就想不開,非要撞我呢,結(jié)果我沒死,你反而糟了報應(yīng),多可惜啊?!?/p>
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
白艷渾身打滿石膏不能動,雙眼逐漸赤紅,“謝翠花你這個賤人,別以為你能一直幸運(yùn)下去,你等著,等我能站起來,我一定開貨車再撞你一遍,我要讓你比我還要慘!”
白艷一頓叫罵,溫時琳蹙起眉頭,悄悄打開了手機(jī)錄音,心平氣和道:“白艷,我招你惹你了,你為什么非要和我過不去?”
白艷這會兒被怒氣沖昏了頭,失去了理智,“我愛慕厲總好幾年,憑什么你一來就獲取了厲總的關(guān)注,教授主任他們也都向著你,什么好處都給你,連進(jìn)修的名額也給你,就連我的學(xué)生也都跑去聽你的課,你算什么東西!”
“只要你消失就好了,你消失,他們就都會重新喜歡我,謝翠花,我要撞死你!”
白艷像是徹底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要不是有醫(yī)療設(shè)備控制著,她像能沖過來把溫時琳生吞活剝了一樣。
對此,溫時琳只是低垂眼簾,眼里沒有一分溫度。
“看看你這模樣,這么可憐,怎么會有人喜歡你呢?”
她果斷摁下發(fā)送鍵,把白艷的錄音發(fā)給了警方。
片刻后,警察趕到,直接對病床上的白艷實施逮捕。
“白艷女士,因您涉嫌故意sharen,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直到被拖走,白艷都死死的瞪著溫時琳。
溫時琳伸出纖纖玉手,緩緩沖她晃了晃。
“不用感謝我,我只是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再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