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欣雅走得更快,一口氣沖到小酒吧里,奔到椅子上坐下,喘著粗氣,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讀書時逃了課的小女生一樣那么的慌張,可是,她也沒做什么錯事,不是嗎?終于平靜了一顆心,才想到自己進(jìn)來時竟然忘記了開燈。不怕這黑,只是什么也看不見,她找不到她想要的酒。手按下了開關(guān),目光下意識的從門前移向才亮起的燈,卻在這時,她看到了面前多了一個人,“啊……”下意識的驚叫,可才出聲就被一只手給捂住了嘴,“阮欣雅,你會嚇醒孩子們的?!彼穆曇舴路鸬鬲z的使者發(fā)出來的,讓她恐慌,早知道他也在這兒,她是說什么也不會來的,可現(xiàn)在,她想要退出去已經(jīng)晚了,他的手松開了她的,“想喝點什么?紅酒吧,我這有八三的。”她點點頭,已經(jīng)不會說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隨著他坐到桌前的,紅木的圓桌,周邊是燙金的花邊,看上去高雅而富貴,是的,沾上了他,什么都是貴氣的了,連酒也是,八三的紅酒呀,這世上不知道能有幾個人還有幸喝到。高腳杯里的酒就好像是這一夜剛黑下來時他倒給她的那一杯,只那時她心里惦著的是孩子們,而這一刻她面對的卻只剩下了他。這小酒吧,仿佛是屬于他與她的心有靈犀,兩個人竟然同時不約而同的來了。她端起酒,輕輕的啜飲了一小口,不想醉,純粹是想喝一點而已,“什么時候上來的?”“才到,凳子還是冷的,你瞧,還沒開燈你就來了?!彼?,微彎的唇角那弧度惱人的好看,讓她一閃神,半晌才舉起酒杯,慌張的小飲了一口。見她沒回應(yīng),他繼續(xù)道:“睡不著?”“我認(rèn)床,所以,明天我得回家。”極自然的就扯到了這個上面,就連她回去也變得理所當(dāng)然了。“行,隨你,只要你不消失就好?!彼€真是容易滿足,“呵呵,詩詩和果果要是知道你這么愛她們,她們一定開心極了?!彼畔率种械木票ǘǖ目粗瑓s是許久也不出聲,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了,“霍馳軒,別這么看著我,好像你愛上了我一樣,霍馳軒,你想不想聽我說句實話。”神秘兮兮的沖著他笑,洗過了澡,她全身都完全的放輕松了?!澳阏f。”挑眉繼續(xù)看著她,好像她的臉上真的有花一樣。她把手肘支在了桌子上,一張臉忽的貼向他,兩個人離得突然間的近了,看著他的眼睛,她笑道:“你說,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另一個彤雅?”又把她當(dāng)替身了,她可不是傻子。握著杯子的手一顫,如果她不提及,從她進(jìn)入這小酒吧到現(xiàn)在,他還真的沒有想起過彤雅,眸光落在桌上的手機(jī)上,他搖搖頭,卻轉(zhuǎn)而就笑了,“阮欣雅,你吃醋了,是不是?”支著桌子的手臂紋絲不動,可是,那握著酒杯的手卻開始動了,回視著他的眼睛,那杯喝殘了的紅酒轉(zhuǎn)眼間就涓滴不剩的倒在了他的頭頂,然后沿著他泛著酒香的濕發(fā)悠然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