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著霍馳軒的臂膀,欣雅自然而然的隨著他就要離開,卻不想,病床上的彤雅忽而喊道:“欣……雅……等等……”她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卻是那么的急切?!班牛俊毙姥呕厥?,對視著彤雅灼亮的眸子,她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把耳朵落在了她的唇邊,“說吧,我在聽?!毖矍暗呐由l(fā)著她清麗容顏色上的溫柔花,仿如蓮一樣的嬌美,而她的聲音也在此時柔柔傳來,“把他交給你了,其實,那一刀我根本就沒有刺向孩子,我知道位置的,我的孩子,我愛他?!毙姥判α耍悄赣H,她最懂得一個母親的心了,彤雅怎么可能要刺傷自己的親生的孩子呢?彤雅沒有那么狠的心,其實,她要刺傷的就是她自己,她不想活了,卻不想,也是這一刀改變了一切。那是命中注定的糾隔,也是彤雅命中注定的劫難,如果這樣可以喚醒一個人,也許,她做對了。什么也不說,只是笑,那笑意就代表了一切,可是回頭看向霍馳軒的時候,她臉上的笑立刻就頓去了,他們之間沒有愛,至少他對她是沒有的。朋友,她曾說過只做朋友,她可以勸他少抽煙少喝酒,卻再不想做他眼中的彤雅的替身。攜手而去,留給病房里那個女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和諧,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其中的苦澀。走廊里,張媽已經(jīng)將才煮好的粥送來了,她接過轉(zhuǎn)首至病房里,放在桌子上時,只輕聲道:“才煮的粥,大人應(yīng)該可以吃的?!薄敖o我。”風(fēng)少揚接了過去,滿面笑意的坐到床前,舀了一勺粥就要喂彤雅,一旁,是他們的孩子撒著歡的笑著,那場面,是那么的溫馨。出神的看著,門外已傳來霍馳軒的聲音,“欣雅,可以走了嗎?”此時的他倒是比她還急切著要離開了。倒是應(yīng)了那兩句江山輪流坐,此一時彼一時也。明知道彤雅已看不見,他卻還是支出了一只手臂示意她挽著,可當(dāng)進了電梯,她立刻就松開了他的,“好了,戲演完了,霍馳軒,你要怎么謝我?”斜倚在電梯上,她笑看著他,很少見這么邋遢的霍馳軒,可是這樣的他卻顯得出奇的性感,電梯里昏暗的燈光下她居然只想到了這一個詞匯,天,她不是花癡吧。她好像已經(jīng)過了會花癡的年齡了。兩個孩子的媽咪,歲月催人老,女人三十那花便要謝了,可每個女人,又有幾個花開的時節(jié)呢?“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搬去公寓里住吧。”她搖頭,“不要。”“那別墅呢?”“也不要?!薄盀槭裁??”“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是不需要住在一起的,不過,我早答應(yīng)過你允許你隨時來看詩詩和果果?!薄澳氵€要住在郊區(qū)那里嗎?”那很偏僻,他知道的?!班?,暫時還住在那里,習(xí)慣了那個地方,我是戀舊的人,舍不得?!彼?,眼睛里電梯升降的數(shù)字顯示馬上就要到底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