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柯瑾聽見了柯沫房間里面有哭喊的聲音，連忙跑出臥室，見到柯念念站在她房門口，看著一臉無辜。
“怎么了？”
“姐姐……沫沫她不小心把相框摔碎了?！?/p>
柯瑾心猛地一跳，看向屋內(nèi)。
柯沫坐在地上，懷里捧著一個(gè)相框，正在嚎啕大哭。
腳邊散落的玻璃渣子已經(jīng)把她的腳都劃破了，正在流血。
“沫沫！沫沫怎么回事??！”
“嗚嗚嗚姐姐，爸爸媽媽的照片，被摔碎了嗚嗚嗚……”
柯沫把相框遞給柯瑾，上面是爸媽的照片，出事之后，照片都被柯瑾封鎖了，目的是為了不讓柯沫難受。
可她沒想到，柯沫竟然還留了一張！
“怎么摔的？”
“是她！”
柯沫指著柯念念，柯念念瞬間無辜地?fù)u著頭。
“我沒有！我剛剛只是借來看了一下，還給她的時(shí)候，她沒有拿穩(wěn)，然后就摔下來了?！?/p>
“你胡說！”
柯沫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她歇斯底里地吼著。
“明明是你非要搶過去看，還給我的時(shí)候沒等我出手就扔在地上了！你是摔碎的！”
柯瑾聞言，直接站起來，走到柯念念身前，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周圍一切都凝滯住了，連柯沫也不哭了。
柯瑾的手停在半空中，還維持著扇巴掌的動(dòng)作，憤怒讓她的指尖不自覺顫抖。
她收回手，死死攥在身后，等著柯念念說：“柯念念，平時(shí)你怎么對我們姐妹倆都行，但你不能拿死去的人開玩笑，你知道這東西對于沫沫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在柯沫生病的日子，在柯瑾沒能發(fā)現(xiàn)的日子里，或許柯沫就是用這照片，在一個(gè)個(gè)長夜里無助而可憐的慰藉自己。
柯念念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我見猶憐。
“怎么回事？”
鐘北修也從房間里面出來，看著混亂的一切，他臉色不太好。
柯瑾想起昨日公司里面的那些傳聞，下意識躲避了他詢問的目光，低下了頭。
殊不知，這樣的動(dòng)作倒像是她做錯(cuò)了事。
鐘北修又看向柯念念，從她捂著臉的動(dòng)作判斷了出來，她被打了。
“她為什么打你？”
“因?yàn)槲野严嗫蜻f給妹妹的時(shí)候，妹妹沒有接住，摔在地上摔碎了，所以……”
柯念念滿眼淚水地抬頭看著鐘北修，像只祈憐的小狗。
“不是姐姐的錯(cuò)，是我不夠穩(wěn)重，姐姐也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打了我……”
“哈！”
柯瑾被氣笑了。
柯念念這話說的，倒像是柯瑾不由分說打人了。
她絕對相信柯沫，柯沫不會(huì)騙自己，柯念念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們姐妹倆好過！
“小瑾，是她說的這樣嗎？”
鐘北修再次看向柯瑾的時(shí)候，目光有些冰冷。
“是?！?/p>
柯瑾仰起頭，迎上了他的目光說：“我打她了，因?yàn)樗严嗫蛩に榱?。?/p>
“柯沫也有責(zé)任對吧？”鐘北修看向柯沫說：“是你沒有接穩(wěn)，還是她故意摔碎了？”
柯沫已經(jīng)哭到神志不清了，跪在地上抱著相框說：“是她！她不喜歡我，所以才把相框摔碎了嗚嗚嗚，她一定就是故意的！”
姐妹三人各執(zhí)一詞，鐘北修什么都沒有看見，他也沒有辦法分清楚到底誰對誰錯(cu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