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鐘北修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大早上的吃油煎的生蠔煎?
母親大人的生活品位,什么時候變成這種?
“唉呀,不要問了,趕緊吃吧!”
當柯瑾下樓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擺著的那些十全大補湯,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心知肚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是這些東西放到鐘北修的身上,實在太可笑了。
以至于柯瑾吃飯的時候,都忍不住笑聲,好幾次差點被嗆到。
看柯瑾這么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鐘北修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并未過多的做出解釋。
自從顧瑜懷疑鐘北修有問題之后,也不想著讓柯瑾去看病了,反而經(jīng)常往這邊送很多吃的,已經(jīng)從滋補女人的食品,變成了滋補男人的。
鐘北修莫名其妙的,就被扣上了一頂不太行的帽子。
他知道是柯瑾有意而為之,可面對她的這些惡趣味,鐘北修既痛苦……又覺得樂在其中。
而且現(xiàn)在鐘北修不太能顧得上這些私事,因為公司的情況瞬息萬變。
鐘翰林已經(jīng)在公司內(nèi)部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老爺子在集團內(nèi)的一部分舊部,如今已經(jīng)成了鐘翰林的忠實擁護者。
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們平時是怎么藏得那么深的,現(xiàn)在到了該抉擇的時候,反而一個個的都冒出了頭。
老爺子終究還是偏心這個私生子,留下了這么多條后路。
鐘平津現(xiàn)在氣得連公司都不想來,把連帶著他自己的那一部分責任,也扣到了鐘北修的頭上。
如今鐘北修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掰成三個人來用,家里面的那些事情,只要鬧得不是太過火,他可以暫且不深究。
鐘北修忙了起來,柯瑾也是同樣。
上一次和章詩茗約定了三天的時間,柯瑾就能夠正式入行建筑業(yè),至少開會的時候,能說上兩句話。
雖然最后還是很勉強,但好歹這個經(jīng)理,還是磕磕絆絆地當了起來。
柯瑾的工作并不只有在部門里面開開會那么簡單,還需要出差去實地探查。
一連半個月的時間,柯瑾每天都開車往返于山區(qū)和公司之間。
天氣很冷,柯瑾每次出門都裹著大棉襖,最經(jīng)常穿的顏色是白色和粉色,每一次跑動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個胖乎乎的小雪球。
鐘北修經(jīng)常能看到她的樣子,手機里也存了幾張她奔跑的照片。
不知不覺中,對于柯瑾的心意已經(jīng)到了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欺騙的程度了。
或許從一開始,從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開始,鐘北修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兩人看似是攜手并進,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又是完完全全地背道而馳。
柯瑾永遠不可能懂得鐘北修的心意,而鐘北修在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也不可能會將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
“鐘總,翰林總下午約了章經(jīng)理吃飯。”
“章詩茗?”
“是的,章經(jīng)理已經(jīng)同意了?!?/p>
“是在下班時間約的嗎?”
是不是在上班時間約吃飯,這一點很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