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江酒這個阻礙,你想嫁進陸家豈不更容易了?”白灼在一旁繼續(xù)煽風點火。江柔倏地睜開了眼,抬眸望著他,咬牙問:“就這么決定了,讓江酒背負那老頭子的命,我就不信她弄死了老爺子,陸家跟秦家還能接受她?!卑鬃圃谒t唇上猛親了一口,“這就對了嘛,人要懂得審時度勢,如今你最大的絆腳石是江酒,只要除了她,以后還不是天高任你飛?”江柔握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拳頭,平復了激動的情緒后,詢問:“你有什么法子能讓江酒在手術(shù)臺上失誤,直取老爺子的命。”白灼從口袋里掏出一瓶噴霧劑,在她眼前晃了晃,“無色無味,噴在人的身上不會被任何人察覺,這氣味能讓人的中樞神經(jīng)受損,恰好老爺子的腫瘤長在中樞神經(jīng)上,江酒這一刀下去,那已經(jīng)受損的中樞神經(jīng)當場就會衰竭?!苯崦蛄嗣虼剑蘼暤溃骸拔腋揪蜔o法靠近那老頭子,甚至連秦家的門都進不去,怎么將這氣味散播到老爺子面前,讓他吸收?”“你去不了,自有人能去,比如,陸夫人,再比如,你兒子,我猜你也不舍得將這藥噴在自己兒子身上,讓小家伙的神經(jīng)受損,那就想法子噴在陸夫人身上吧,她一定能接觸到老爺子的?!苯嵝闹杏楷F(xiàn)出一抹狂喜。誰說她不舍得將藥噴在那小zazhong身上?哈哈,她終于等到將那野種弄死的機會了。好好好,這事兒她做定了。思及此處,她一把從白灼手里奪過藥瓶,咬牙切齒道:“只要這次能整死我想整的人,好處少不了你,我知道你對江酒有恨意,到時候我將她交給你來處置?!卑鬃圃谒尾亢莺菽罅艘话眩菩Ψ切Φ溃骸坝心氵@小妖精就夠了,我還要別人做什么?不過你要是想讓我狠狠虐待江酒一番,我倒是可以代勞?!薄啊苯嵛站o了掌心的瓷瓶,瘋狂的恨意在她雙眸中跳躍。江酒,小zazhong,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懠夜^,客廳內(nèi)。陸夫人豁地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怒道:“欺人太甚,她江酒簡直是欺人太甚,她有什么資格讓我下跪?她又有什么資格要求我與老爺子斷絕父女關(guān)系?可笑,這簡直是可笑至極?!标懸拱渍驹诓贿h處的置物架旁,雙手環(huán)胸懶懶的倚靠在上面?!八_實沒資格讓您下跪,也沒資格逼您與老爺子斷絕關(guān)系,但,她能救您父親,而這世上也只有她能救?!薄靶υ??!标懛蛉肃袜鸵恍?,譏諷道:“白教授還在海城,我承認他的醫(yī)術(shù)不如那個女人,但,未嘗不可一試,說不定他手術(shù)成功了呢,我憑什么要受江酒那賤蹄子的惡氣?”陸夜白聳了聳肩,一臉無謂,“隨您吧,如果您認為您的面子比外公的命還要重要,那我無話可說,您便請白灼去為老爺子動手術(shù)吧,我沒有意見?!标懛蛉艘灰莸芍鴥鹤?,咬牙切齒道:“我是你親媽,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一個不相關(guān)的女人折辱我么?你想眼睜睜看著你媽對一個后輩下跪?”陸夜白微微頷首,悠悠道:“當初可是您親口說的,若找到了無名氏的下落,您就親自登門跪著求她出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