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為她打造的那個公寓,因為他說他心愛的姑娘已經(jīng)死了,她不配住進那個地方。身后有腳步聲響起,接著,吊籃輕輕蕩了起來。林傾垂眸看著她,淡聲問:“住得習慣么?”時宛笑了笑,可臉上沒什么溫度,眸中更是一片郁色?!安贿^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哪兒都一樣。”“……”天,聊死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足足過了十來分鐘,時宛再次開口,“外面的傳言我聽說了,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林傾有了妻兒,即便這樣,你還要包養(yǎng)我,背棄你跟你妻子的婚姻么?”林傾冷冷一笑,伸手將她拽了起來,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譏諷道:“怎么,害怕了?怕外界知道你糾纏有婦之夫,怕他們罵你是狐貍精,是第三者,是見不得光的情婦?”時宛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可臉上的悲傷如此明顯。“當初他們說你枉顧人倫,跟自己繼母茍合的時候,你心里應(yīng)該也是極怕的吧?”林傾的身體狠狠哆嗦了一下,目光瞬間變得兇殘起來。這該死的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提那件事?這是他心里最大的傷,也是不可觸碰的禁忌。連他自己都不敢輕易觸及?!澳阏宜馈!闭f完,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在暴突,手腕不斷用力,那一瞬,他的雙眸被戾氣填滿,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時宛沒掙扎,任由著空氣從腹腔里迅速抽離,一股股窒息感在四肢百骸蔓延。她,有了輕生的念頭。林傾也看出了她求死的心思。她這反應(yīng),無疑是導火線,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什么理智,什么冷靜,什么克制,通通都見鬼去吧?!皶r宛,咱們一塊兒下地獄吧?!绷謨A猛地用力將她甩在了吊籃里,然后附身壓下。他的動作很直接也很粗暴。沒有親吻,沒有安撫,帶著一股子毀滅性的狠勁兒。撕裂般的痛意襲來。似要貫穿她的身體。事實上,他確實貫穿了她。時宛的臉迅速蒼白起來。她想反抗想逃離,可被他圈在懷里密不透風。無處可逃!殷紅順著吊籃的縫隙滲出,滴在了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暈開了朵朵凄美的花案。天空有白云在飄散,遠處海風呼嘯。時宛漸漸放棄了掙扎,緩緩伸手去觸摸天邊的云,兩滴晶瑩的淚珠從鬢邊滾落。逃不掉!他們是癡男怨女,終究逃不掉這紅塵里的愛恨情仇?!兰o廣場,二樓咖啡廳。傅璇瞇眼看著對面的年輕女人,蹙眉道:“我似乎跟沈小姐不熟吧?”沈芷薇笑了笑,“咱們確實不熟,不過你的好友顧曉曉即將成為我的嫂子,這一來一往不就熟了么?”傅璇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在這個沈氏嫡女面前,她雖然沒什么優(yōu)越感,但也不能失了氣場?!翱吞自捑蛣e說了,沒時間聽,說說你約我出來的目的吧?!鄙蜍妻钡挂哺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想不想讓江酒死?”傅璇一愣,轉(zhuǎn)念想想,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要說都有誰盼著江酒死,這女人絕對首當其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