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宛輕輕一笑,“那給不給是你的事,接不接受就是我的事了,如今我不肯接受,所以物歸原主吧,好了,我還要去公司開會,就不跟你多說了,有空再來看你,你好好照顧身體,還有……我祝你余生都能夠平安順遂,愿你早日找到那個能與你比肩同行的女人。”林傾苦笑搖頭,見她轉(zhuǎn)身離開,連忙囑咐道:“路上小心,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別太操勞了,還有,希望咱們以后再商場上能有合作的機會?!薄昂??!笨粗谋秤跋г陂T口,林傾眸中的神色漸漸暗淡了下去。今日一別,日后怕是形同陌路了吧。她的母親雖然不是死在他手里,但卻是被他父親給暗害的,這樣一份血仇,終究是成為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宛宛,如今你掙脫了命運的枷鎖,愿你以后的人生能像九天翱翔的蒼鷹,天寬地廣。從病房出來的時宛,在拐角處碰到了正從重癥監(jiān)護室回來的江酒?!敖忝茫衣犝f你準備重整時家。怎么樣,資金可還充足,需不需要我給你投資一點?”時宛淡淡而笑,踱步朝電梯口走去,邊走邊道:“可以啊,等會我讓投資部的負責人來跟你詳談,到時候一定在分紅上面讓你幾個百分點?!苯瓶粗谋秤?,唇角的笑意漸濃。她看到時宛活過來了,真好。“酒酒,江城不行了?!鄙砗髠鱽黻懸拱椎穆曇?,她下意識轉(zhuǎn)頭望去。“你說什么?什么叫江城不行了?”陸夜白手里拿著她的手機,頷首道:“剛才江家的管家給你打電話,說江城病重,撐不住了,問你要不要回去一趟?!苯频碾p腿一軟。這個消息來得有點突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兒,雖然她已經(jīng)斷了跟江家的關系,更是與江城劃清了界限,但養(yǎng)育之恩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八懒??消息可靠么?”陸夜白見她搖搖欲墜,連忙伸手扶住了她。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緊繃的俏臉,悠悠道:“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他的身體就每況日下,這段時間都是在用藥物吊著命,如今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死,是必然的。”江酒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哭,只不過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陪我去一趟江家吧,父女一場,哪怕不原諒他,也得去見他最后一面,他們可以冷血無情,但我不能忘恩負義,他養(yǎng)了我,這是不可否認的,就憑這一點,我也應該去一趟?!标懸拱状驒M將她抱起來,踱步朝病房走去,邊走邊道:“好,我陪你去,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回去再穿幾件衣服?!薄啊薄覄e墅。醫(yī)務室內(nèi)。江城靠在床頭,許是回光返照,所以看上去挺精神的?!奥?lián)系到她們母女了么?”他喘息著問身邊的管家。管家連忙開口道:“我已經(jīng)給她們留了言,想必很快就會回復,您再等等。”他的話音剛落,擱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發(fā)出了滴滴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