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她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鎮(zhèn)靜丸。沒有鎮(zhèn)靜丸,現(xiàn)在的她是無法做縫合手術(shù)的。秦毅的傷口太過猙獰,若是不縫合,遲早會感染,會死亡。秦偃月沉默了一會,準(zhǔn)備喊翡翠來?!拔襾戆伞!卑着R淵往她身邊走了幾步。秦偃月條件反射般遠(yuǎn)離他,“不用,我可以的。”“你可以?”白臨淵似笑非笑,“你的手一直在發(fā)抖,若讓你繼續(xù)下去,這個人沒死也會被你殺死。秦姑娘,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他說著,輕車熟路地戴上一次性無菌手套,拿起縫合手術(shù)器材,不需要她指揮,很快就將傷口縫合完成。秦偃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縫合手術(shù)雖然簡單,可,縫合的手法,技巧都是有講究的。她沒有任何提示,他卻做得完美無缺。“你,莫非......”她嗓子發(fā)緊?!昂芎唵?,我從前喜歡做各種嘗試。”白臨淵語氣淡淡,“知道如何將傷口縫合,也知道什么條件下可以保證人不死。”他看著手上的手套,以及奇怪的縫合線,“這些東西倒是第一次見,稀奇。秦姑娘手上,總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呢。”聽了這話,秦偃月緊蹙的眉頭舒展開。有一瞬間,她以為白臨淵跟她一樣,是從別的世界過來的。“天靈道人留給我的而已?!彼??!疤祆`道人么?”白臨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手套摘下來,“的確,他是個奇人。秦姑娘,這下,你,欠我三個人情了?!薄芭?,不對,是四個?!薄八膫€?人情這種事,你也要坐地起價?”秦偃月無語,“第四個是什么?”白臨淵不語,只是將香囊在她跟前晃了晃。秦偃月想到香囊里的頭發(fā)就堵心,想搶奪過來的時候,他又將香囊小心翼翼放到懷里?!澳愕降紫敫墒裁??”她嘴角抽得厲害。剪走她的頭發(fā),她還要欠他人情?神經(jīng)病啊?!疤鞕C(jī)不可泄露。”白臨淵抄著手,“這里沒我的事了,再見?!彼叩介T邊時,聲音又幽幽傳來,“若你空閑了,可以去我住的地方逛一逛,小童很想讓你嘗嘗他做的魚。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闭f完這句話之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秦偃月不明所以。她實在看不透白臨淵,更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這個人,從不按常理出牌,性子又乖張,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想不透,她也懶得再想。給秦毅把脈后,秦毅的脈象還算正常,死是死不了,但,就算活著,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她嘆了口氣,關(guān)好門,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東方璃正斜倚在床上,好看的臉上一片漆黑。瞧見她進(jìn)來,故意冷哼了一聲,將頭轉(zhuǎn)到一邊?!昂命c了嗎?”秦偃月口干,倒了一杯茶,猛喝了兩口。東方璃不語。秦偃月很無奈。醋壇子先生明明是個手段狠厲且記仇的腹黑貨,在某些方面,卻跟小學(xué)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