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來到診所,在進去之前,不由駐足抬頭看了一眼招牌——清月診所。
她盯著招牌,不禁嘆了口氣。
她原本以為這個診所,怎么也會經(jīng)營大半輩子,就是她的事業(yè)所在。
可是,如今得知,過個兩年,她就要離開這里,和丈夫孩子去了陌生的地方,心底難免惆悵,甚至不安煩躁。
剛穿越過來時,阮秋月沒奢望過自己可以過的如此幸福,在沒有找到鴻銳的親生父母前,她也沒有奢望過他們會這么的慈愛和善。
所以那時想著鴻銳去哪兒,她就去哪兒,他當兵,她就當軍醫(yī),跟著部隊走,駐扎在哪里都無所謂,兩人四海為家,活的瀟灑快活。
但是,如今有了那么多慈愛的長輩們,也有了三個可愛的孩子,她所求地就是安穩(wěn)踏實地過日子,什么當軍醫(yī),瀟灑隨軍出去做任務,想都沒再想過。
所以,在她的規(guī)劃中,鴻銳軍校畢業(yè)便進入北京軍區(qū),白天去部隊,晚上回來,偶爾忙地幾天或十幾天不回,就當他出差了。
而她就是經(jīng)營診所,操持家里和孩子,他們的生活,和大多數(shù)的工薪家庭一樣。
可是,顯然她想地太少了,也低估了鴻銳的理想抱負,還有他的責任感。
鴻銳想要去南疆,想要像他的父親陸上將一樣,保家衛(wèi)國,也拼一份錦繡前程出來,她完全理解。
也因為理解,她無法拖他的后腿。
只能全力支持!
阮秋月重重呼出一口氣,搓了搓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根本沒必要喪,就算未來去了南疆,大不了從頭開始嘛。
如今有家人,有丈夫,有孩子,再壞也壞不到她穿來的那會兒啊。
“阮醫(yī)生,你站門口干什么?怎么不進去啊?!庇胁∪丝匆娙钋镌拢苫蟮卮蛘泻?。
“想點事情,這就進去。”阮秋月回過神來,揚起嘴角沖她一笑,抬腳邁進診所。
“秋月姐,你可算來了,有幾個病人一定要掛你的號,一直在等你呢?!毙埧匆娝?,眼睛一亮,仿若看見救星一樣。
“好,給我安排病人吧?!比钋镌伦哌M自己的問診室,換上白大褂,拿出筆和病例本等東西,開始上班。
忙碌了一上午,阮秋月中午吃飯的時候,去后院看顧叔。
“顧叔,今天感覺如何?”阮秋月笑著問候顧哲銘,“有不舒服,你就啊。”
“秋月,謝謝?!鳖櫿茔憶_她微微一笑,發(fā)音仍舊很吃力,但是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哇!顧叔今天進步好大??!都能正常說話了嗎?”阮秋月驚喜地問道。
“除了會說這句,就是喊我和晴晴的名字了,其他字詞還不行。他從昨晚上開始練,現(xiàn)在終于說地好一些了。”郭淑嫻在一旁笑著說道。
“顧叔,不用謝!”阮秋月有些感動地笑笑,沖他豎了豎大拇指,“你很有毅力,很棒,這么努力,不出一周,一定能順利講話了。”
顧哲銘笑咧了嘴,期待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