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端起咖啡品嘗一口,苦澀的甜味在嘴里蔓延開來后,讓他連眉眼都跟著上揚。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直到臺上主持人,叫著顧氏集團時,他才不舍的,將咖啡一飲而盡。舒晚見他將咖啡杯遞給自己后,就想直接上臺,不免有些擔憂,“你看完資料了?”她有些詫異,顧景深方才壓根就沒正兒八經看過資料,他竟然就敢直接這么上去?顧景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頗有些自信的說:“我看一遍就記在這里了,放心吧。”舒晚聞言,臉色僵了下來。是啊,他過目不忘,又怎會失憶。他一句話,沖散了舒晚對他僅存的善意。顧景深,不過就是在裝罷了。她方才差點把他當成了從前的宋斯越。她僵住的面龐,讓顧景深微微有些擔心:“你怎么了?”舒晚麻木的,搖了搖頭:“沒事,你快上臺吧。”競標會一過,她就可以和他分道揚鑣,再無交集。顧景深不放心舒晚,但在主持人二次催促下,還是選擇先上臺。他一走,舒晚整個人倒在椅子內,面無表情的,看著在臺前閃閃發(fā)光的他。果然是高材生,不過是看一遍,就將思路全部記下來,還擴充了好多蘇副總沒提及的地方。這樣的男人,難怪會選擇拋棄她,原來他們之間,早已在學識上,就已經分道揚鑣。他考了那么好的大學,而她不過是普通一本,他們的智商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今天所受的打擊,不止見識到季氏渾厚的背景實力,還看清楚了自己與宋斯越的區(qū)別。舒晚在想,如果能活下去,她一定會擺脫一切束縛,努力深造,成為像他們那樣厲害的人。可惜沒有如果,她撐不了太久,就會死去,一切的一切,在她死后,也都會化為歸墟。她單手靠在座椅扶手上,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大屏幕發(fā)呆。顧景深有條不紊的介紹完規(guī)劃后,季司寒忽然開口問話。他問的問題有些刁鉆古怪,似乎就是在故意為難顧景深。其他集團的人見狀,紛紛松了口氣,幸好剛剛季司寒沒對他們提出質疑。顧景深倒也不怕季司寒,從容應對之際,還明里暗里反擊了季司寒幾句。季司寒大概問了十幾個刁鉆的問題,這才放過他。一上午的競標會議,就差不多結束了,中場可以用餐休息,下午繼續(xù)。顧氏雖然已經結束了,但要等競標結果,也就留在了園區(qū)。季氏的人負責招待他們,將他們引去了休閑區(qū)后,讓他們自由活動。顧景深在休息室坐下后,蘇副總和幾個高管連忙走了進來?!邦櫩偅讲耪媸翘珔柡α?,居然還能從季總手里脫穎而出?!鳖櫴系母邔佣喽嗌偕僭谄渌椖可希赃^季司寒的虧,每次都落敗而逃。而他們總裁年紀輕輕就能和季司寒對決,一點也不亞于他的哥哥,甚至比他哥哥還要厲害幾分。顧景深擺了擺手,和他們聊了幾句后,就讓他們去用餐了。他抬頭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旁邊的舒晚,“想吃什么?”舒晚搖了下頭,“我不餓?!彼圆涣硕嗌贃|西,消化不良,容易胃出血。他卻以為她是不愿意和自己用餐,便道:“不用陪我,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