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了?”
岑沐星輕點下頭。
下一秒,宣懷珹忽然松開她的左手,改雙手往她腰間一探,竟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岑沐星驚駭?shù)谋牬笱?,什么情況?!
“喂!你……”
“別亂動?!毙麘熏A語氣不善的的警告她。“要不然摔了我可不管?!?/p>
岑沐星聞言頓覺太陽穴狠狠一跳,覺得有些好笑又好氣,她只是扭到了手腕,又不是斷了腿,有必要這么夸張?
不嫌丟人?
秉性反骨的她不聽話的掙扎了起來,宣懷珹眸色一深,竟也跟著較勁般加重手臂的力道,直至將她緊困于自己懷中動彈不得。
岑沐星被迫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腔,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體味與體溫。
唰,她的臉頰真的紅了,不敢再冒然掙扎。
察覺到她的乖巧,宣懷珹身上的戾氣稍緩,在經(jīng)過格子襯衫男人的時候,停了兩秒:“我先送她去看醫(yī)生,等檢查結(jié)束我再找你算賬。別妄圖逃跑。”
為了不讓自己更丟臉從而將臉埋向他胸膛的岑沐星聽了這話不禁想笑,當對方是傻子啊,真會傻傻的等著你來算賬?
宣懷珹低頭看她,眼底隱浮笑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頑抗都是無謂的掙扎。”
想起自己方才的掙扎,岑沐星心中不禁一動,他這是在說那個男人,還是在說自己?
余光瞥向格子襯衫男人,后者臉色一片煞白,悔不當初。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和宣四少認識……早知道就不接這單買賣了!
察覺宣懷珹是往住宅所在的大樓走,岑沐星疑問道:“不是說帶我去看醫(yī)生嗎?”
宣懷珹坦蕩的說:“我的車鑰匙沒帶下來?!?/p>
一走進電梯,岑沐星就又不安分了,說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讓宣懷珹放她下來。
話還沒說完,16樓就到了。
回到16樓的住宅,宣懷珹將她輕放于沙發(fā)上,“你先坐會兒,我換套衣服就開車送你去醫(yī)院?!?/p>
岑沐星說:“你來真的啊,就是扭了下,又不是骨折了,等回去后我拿正骨水揉揉就好?!?/p>
宣懷珹瞧見她臉上的堅持,略一思考后點點頭:“好吧,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了?!?/p>
說完就去陽臺打電話。
回來后對岑沐星說,“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蕭綿,讓你給你放兩天的假?!?/p>
“這點小傷用不著請假的?!贬逍羌泵芙^這份好意。
兩天七百塊錢呢!這假請不起。
宣懷珹說:“放心吧,蕭綿不會扣你工資的。”
岑沐星又搖頭:“那樣的話只會讓我更尷尬?!?/p>
宣懷珹想了下,拉開茶幾附帶的抽屜取出一摞紅票,少說也有一千,遞給了她說:“你是因為給我送餐才受了傷,這請假所扣的工錢也理應(yīng)由我來賠付?!?/p>
岑沐星沒接,而是用水靈靈的大眼直盯著他看。
宣懷珹被盯得心里直發(fā)癢,面上卻要裝得一派正經(jīng):“怎么了?怕這錢有假?”
岑沐星還是搖頭。
宣懷珹壓下心里的悸動:“那為什么不收?”
岑沐星望進他那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緘默了片刻,才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般問:“你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變化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