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星還想開口,卻被宣懷珹按住了肩膀,“二舅身體抱恙,你就聽二舅的。”宣懷珹當(dāng)然是一下就聽出了他這是在指桑罵槐,拐彎兒罵自己居心不良,可他并不惱,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對岑沐星別有居心,再說了,不就一個戶口本嗎?只要他一個電話,立馬就能復(fù)制出一本!岑沐星看了眼岑哲那蒼白的臉色,最終還是妥協(xié)的將想要替宣懷珹辯解的話給咽了回去,悻悻的說:“我沒有戶口本,季家沒給我?!贬芎托麘熏A皆是一愣。岑哲默了下:“那身份證呢?”岑沐星看向宣懷珹。不等宣懷珹開口,岑哲便惱道:“我問你要你的身份證,你看他干嘛?”宣懷珹看著對她笑說:“乖,聽二舅的?!被仡^我就讓季家乖乖的把你的戶口本送來,然后再給你補辦一張身份證!哼,只要想娶妻,辦法有的是!岑沐星心領(lǐng)神會,于是找出身份證遞給了岑哲。見自己的話還沒有宣懷珹管用,岑哲冷著臉哼了一聲。接過身份證收進兜里,岑哲起身:“走吧,送我回去?!爆F(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而岑哲所說的小別墅又位于城北的郊區(qū),這一南一北的,開車過去至少得一個半小時。岑沐星想了想,向岑哲提議今晚先在這附近開間賓館,等明天休息好了再送他過去,結(jié)果又挨了一頓罵,說他自己有房子住,干嘛還要去睡賓館?罵她是不是心疼宣懷珹,如果是的話,他可以自己一個人打車過去。岑沐星被罵得既不敢怒更不敢言。宣懷珹看出來了,岑哲是在故意折騰人。也可以認(rèn)為是在給自己下馬威。訕訕的摸了下鼻子后他擋在岑沐星面前,腆著臉笑說:“二舅,沐星她哪是心疼我啊,她分明是心疼您,怕您累了。如果您住不慣賓館,那我現(xiàn)在就送您回別墅?!彼暮闷夂屯ㄇ檫_(dá)理讓岑哲想挑刺卻挑不出來,只能陰陽怪氣的點頭同意,“既然你這么喜歡給人當(dāng)跑腿的,那就麻煩你了?!毙麘熏A笑著糾正道:“為沐星跑腿,是心甘情愿的,為您跑腿,那更是應(yīng)該的。?!贬埽骸啊边@小子的臉皮厚度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的想象啊!在車子,岑哲問了岑沐星關(guān)于這些年的經(jīng)歷,知道她在外公去世自己入獄不久就被輟學(xué)和趕出季家后,他氣得狠砸了一下車門,咬牙切齒的說這筆賬他給記下了,他一定會替她向季家討要個公道。岑沐星只是淡淡一笑,說了自己被季梓洲和林雅珍聯(lián)手出賣,岑沐風(fēng)替自己擋車險些喪命,以及不久前宣懷珹設(shè)計讓林雅珍因酒駕撞人被捕的過程,也提了自己把季梓洲和季芷瑤打傷住院,季振中帶著龍鳳玉佩來和自己談條件的事。岑哲:“你是說姓季的拿你外公的玉佩來威脅你,讓你勸宣懷珹停止對季家的打擊報復(fù)?”岑沐星:“我沒有答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