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臉上立刻腫起來一個紅手印,火辣辣地疼。朱意歡卻不留情,厲聲喝道:“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這些年你讓我爸吃了多少苦,這巴掌,你該受!”楊翠這惡婆娘欺負(fù)過她,還欺負(fù)她爸,她早就不想忍了。“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爸面前,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滾!”楊紅一行人嚇傻了。她們沒想到,最難對付的竟然是朱意歡,眼見楊翠還想作妖,她們趕緊把人給拽走?;槎茧x了,朱家再沒楊翠母子的立足之地,不走難道等著被丟出去嗎?沒了掃興的人,空氣都變得讓人舒坦了。“爸,你沒事吧?”朱意歡找來碘酒,給她爸涂。見她爸疼得抽氣,她暗暗咬牙,剛才應(yīng)該再多打一棍子的,便宜朱??盗?。好在有大伯他們在,不然楊翠叫來一群幫手,就她跟她爸兩個人,今天怕是另一個結(jié)局了?!按笫宕蟛?,你們都別站著,飯菜都還沒咋動呢,來來來,坐下吃菜,要不要喝酒?”婚離成了,她爸自由了,是要慶祝一下?!敖裉熘x謝大叔大伯幫忙,辛苦大家了,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大家看她的眼神,變得肯定而敬佩?!岸际且患胰?,甭客氣。”“老朱有你這么個女兒,可算熬出頭了?!薄斑@婚離了好,沒了惡婆娘欺壓,以后就自由了!”“來,為自由干杯!”大家熱熱鬧鬧的,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才陸續(xù)散去。大伯臨走之前,拍拍朱永山的肩膀。“你這女兒有出息了,這么護(hù)著你,現(xiàn)在又會掙錢,你算是熬出頭了?!敝煊郎娇粗谑帐白酪蔚呐畠海劭舭l(fā)熱。“意歡,你忙活這么久了,休息一會兒吧?!薄皼]事兒?!敝煲鈿g微笑著,反倒讓他去休息,因為他喝了些酒。不知道今天是高興壞了,還是悵然若失,總之情緒很復(fù)雜,朱永山就多喝了兩杯,現(xiàn)在有點暈乎乎。朱意歡就不讓他忙活,“您身子不方便,坐著休息就行,我來收拾?!笔帐巴陽|西,她又煮了醒酒茶,給她爸遞過來?!鞍郑纫稽c吧,不然今晚頭痛難睡?!敝煊郎脚踔麓杀谂f沙發(fā)上,愣愣出神。以前這時候都是他在忙,楊翠和朱??稻桶c坐著,搭把手都不肯,他一個人忙到半夜,還要被他們嫌棄動作慢,活干的不好。突然閑下來,變成被伺候那個,也沒了那些謾罵聲,就很不適應(yīng)。想到以后就剩他們父女倆,感覺像是一場夢,又美好又不真實。“誰說只有咱們倆?”朱意歡搖搖頭,說:“咱們明天就回城,家里除了我還有娟兒,等到放假,陸深也會回來,家里會熱鬧起來的,再說您才40歲出頭,年輕著呢,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陪您過日子。”朱永山卻不指望。他都一把年紀(jì)了,一婚離了,身邊帶著個女兒,二婚現(xiàn)在又離了,雖然沒啥負(fù)擔(dān),但一條手臂沒了,等于半個殘廢。哪個好女人會看上一個斷臂還三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