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輕就站在不遠處,聽到這一桶水迫上去的聲音。
聽到自己的娘親已經(jīng)變得微弱的咳嗽聲。
醫(yī)者聽有時候便能夠聽出患者患了什么病。
而她聽到母親這微弱的聲音的時候,她的一顆心死死地揪在那里。
而此時,蕭傾城繼續(xù)開口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云輕……”
“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還不知道吧,你這女兒以為自己多聰明,竟然真的覺得我會放任夏雪做這些事情而不管?!蹦獑⒘祭渎曋S刺道,“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好,讓那個賤人也知道,是她自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你說她會不會嚇到崩潰?”
嘲諷的聲音,聽得莫云輕死死地握緊拳頭。
然而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他們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母親見她最后一面。
而且是為了讓她母親見到她最狼狽的畫面!
這樣才能刺激的她母親,因為憤怒而一命嗚呼!
莫云輕沉靜片刻,終于還是決定直接走進去,這個山洞太過空曠,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偷偷將人帶走。
“魏雪琴,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好了一點?”
魏雪琴聽到莫云輕的聲音,猛然轉(zhuǎn)頭,竟然看到了莫云輕!
而且看到的是完好無損站在那里的莫云輕!
魏雪琴眸色一變,隨后不敢置信的說到,“這……怎么可能……”
“怎么?看到我還活著?還是看到我沒有被玷污,你嚇到了?”
莫云輕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被鐵鎖鏈捆住四肢的蕭傾城身上。
只是這匆匆一眼,卻已經(jīng)讓莫云輕呆愣在了原地。
母親或許還是母親。
然而那張在她的記憶深處,那張美麗的臉,此刻竟然已經(jīng)被魏雪琴殘害成這個樣子!
她看著笑傾城,有好多話就這么哽咽在喉嚨口,卻不知道怎么說出來。
前世,她就是一個孤兒,從懂事以來就沒有享受過什么是親情。
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在替組織效命。
親情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而現(xiàn)在當看到母親站在那里,卻遍體鱗傷的時候,莫云輕的眼淚都已經(jīng)徘徊在眼眶中。
“娘……”
莫云輕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
蕭傾城早就已經(jīng)別開了頭。
她怎么可能愿意在自己女兒的面前,露出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
都說母親是兒女的保護傘,而她現(xiàn)在變得這么慘淡,卻還要自己的女兒來相救嗎?
還要自己的女兒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來救她。
然而魏雪琴遲遲沒有得到莫云輕的回答,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隨后大聲怒斥道,“你這個賤人!究竟是怎么跑出來的!他們可是神炎十級和神炎二十級的高手!你怎么可能或者出來!”
“怎么就不可能了?”莫云輕諷刺道,“不過就是天靈宗的幾個雜碎,難道你忘了?我現(xiàn)在可是太虛宗的弟子,魏雪琴,別以為你女兒現(xiàn)在是天靈宗的弟子有多么的高尚。
天靈宗和太虛宗,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