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逃命去了,沒有人給我伴奏,我清唱起了練過無數(shù)遍的滿江紅。
我手持大刀,仿佛變成了曲老板,又仿佛化身即將出征的岳飛。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p>
在悲憤的戲曲聲中,云月姑娘手持鋒利的菜刀,走到麻生大佐面前,毫不猶豫的一刀砍下。
滾燙的鮮血濺在云月姑娘的臉上,但沒有給她增添一絲猙獰,相反,紅血如同美妝,讓云月姑娘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動人。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p>
我每停頓一次,云月姑娘就手起刀落一次,當我唱完最后一句后,十三名日寇軍官,都已成了刀下魂。
咣當!
染滿鮮血的菜刀落在地上,云月姑娘呢喃道。
“相公,你的仇我?guī)湍銏罅?,只可惜,我再也不能與你同唱梁祝了?!?/p>
她走到后臺,取來早已準備好的三尺白綾。
她將白綾吊起,隨后踏著板凳將自己的脖子掛了上去。
云月姑娘看著我說。
“小閑子,快走吧!”
我用力的咬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云月姑娘對我微笑,然后踢翻了腳下的椅子。
剎那間,執(zhí)念世界破碎,云月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夜。
我環(huán)視四周,濃郁的霧氣正在散去,周圍是公園的場景。
“呆子!”
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循聲看去,林小鹿飛快的跑來,一頭扎進我的懷里。
她用力的抱著我,嗚嗚的哭著。
“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子亥也跑了過來,在一旁很是尷尬。
我下意識的問道。
“過去多久了?”
林小鹿抽泣著回答。
“兩個月了?!?/p>
我非常驚訝,我還以為執(zhí)念世界不管過去多久,現(xiàn)實世界都是一瞬呢。
“今天多少號了?”
“五月十五日?!?/p>
我松了口氣,幸好還沒到六月,否則把正事耽誤了,我會自責一輩子。
不過時間已經(jīng)很緊了,我得快些完成這里的事情,趕回茶館,準備前往死亡谷的事。
子亥問我。
“你知道執(zhí)念鬼是誰了嗎?”
林小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子亥眼神躲避,不敢與她對視。
可以猜的出,我消失不見后這兩個月來,林小鹿肯定沒給子亥好臉色。
“知道了,是一個叫云月的姑娘?!?/p>
子亥大喜。
“你是不是也知道怎么超度她了?”
我點了點頭,經(jīng)歷過完整執(zhí)念世界的我,不難猜出云月姑娘的執(zhí)念是什么。
她想等到曲老板,完成他們的約定,同唱《梁祝》。
我問子亥。
“你是守夜人,是不是可以聯(lián)系鬼差,從地府借一個靈魂?”
子亥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可以!不過我需要知道他的姓名和確切的死亡時間?!?/p>
大神咸魚君的恐怖茶館:我只賣大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