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絮深呼吸。
但是她的神經(jīng)卻不敢有片刻的松懈,真的害怕再發(fā)生什么不可控制的情況。小腿的疼痛仍然還在,而肌膚上卻仍然殘留了盛懷琛的玉溫。
就連這人的氣息,好似在空氣中都變得明顯起來了。
……
當(dāng)機艙外的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乘務(wù)組的人也開始新一輪的忙碌,忙的讓寧南絮沒空想這些。
等這一陣忙碌過去的時候,也意味著航班要落地了。
服務(wù)間的電話響起,寧南絮接了起來,盛懷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皽?zhǔn)備降落,乘務(wù)組做好準(zhǔn)備?!?/p>
“是?!睂幠闲跗届o的應(yīng)著。
盛懷琛直接掛了電話。
寧南絮抓著電話吐了口氣,才重新掛了上去,開始機艙廣播。
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盛懷琛親自交代的,這是副駕駛的責(zé)任,結(jié)果今天開口說話的人卻是盛懷琛。
這人的聲音,還是不冷不熱的。
聽不出情緒變化。
但是寧南絮卻知道,昨天的氣,這人還沒消呢。
想著落地后的一切,寧南絮的頭皮都開始陣陣的發(fā)麻。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里,航班準(zhǔn)點降落在希思羅國際機場。
……
——
倫敦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3點。
機組的人已經(jīng)坐上機組大巴直接去了市區(qū)的酒店下榻。
南亞對機組的人一向大方,為了保證休息,所有的酒店都是五星標(biāo)準(zhǔn)的。在市中心的位置也很好。
身為乘務(wù)組,寧南絮可以單獨擁有一間房間,而不需要和別的乘務(wù)員同住,這也讓寧南絮松了口氣。
乘務(wù)組對她的排斥,并沒因為盛懷琛的話而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只是在工作上,他們不敢不配合寧南絮。
但是私下的活動,所有的人很自然的就把寧南絮給孤立了,領(lǐng)了房卡后,大家組了隊,約好了今晚要去哪里吃飯,吃什么。
唯獨沒人叫寧南絮。
寧南絮從來都不是喜歡湊熱鬧和應(yīng)酬的人,所以她也沒覺得怎么樣,拿了房卡,頷首示意后,就直接乘電梯回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故作清高?!睂O昕娜冷笑一聲。
周圍的人也跟著掩嘴竊笑起來。
但很快,大家看見飛行組的人走過來,立刻迎了上去,目標(biāo)再清楚不過——盛懷琛。
和飛機上的約束不一樣,落地后,大家都顯得放肆的多。
很自然的對盛懷琛提出了邀請。
盛懷琛似笑非笑的看著機組的成員,并沒開口說話,眼角的余光卻落在了寧南絮離開的位置。
很淡的掃了一眼,而后又收了回來。
寧南絮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
原本想去找寧南絮的心思收斂了下,意外的答應(yīng)了機組的邀約,這可把機組的一眾小姑娘也樂壞了。
大家快速的回房間丟了行李,換了衣服,就興匆匆的下來,恨不得能貼在盛懷琛的身上。
盛懷琛卻禮貌的和所有的人保持了距離,安靜的朝著附近喝下午茶的地方走去。
見盛懷琛淡漠,剩下的人也不敢太造次,三三兩兩的找好位置坐了下來。
聊得話題不過都是這個圈子里得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