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被她的黑沉難看的臉色嚇到了,見她過來,下意識害怕的往后撤了一步。因為這一步,言霏霏沒能搶走蛋糕,只把上邊的便利貼撕了下來。一個小服務生都敢反抗她!言霏霏怒氣更是膨脹,緊緊攥住手中的便利貼,褶皺瞬間壓蓋住字體。她咬牙切齒,瞪著服務生,呵斥道:“把蛋糕給我!”管家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不明白言霏霏為什么要來這兒撒野。但是,這是薄家的事兒,她做不了主!管家跨了一步,擋在服務生之前,冷著臉說道:“言小姐,這是薄家的事兒,您怕是不好管吧?”這話更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刺穿了言霏霏腦中那根關于言綿的筋兒?!诒〖曳妥鲂∷哪?,還抵不過言綿出現(xiàn)的幾個月嗎?!無論是薄家、晨晨,還是薄景晏,他們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吧???怒意燒毀了言霏霏僅存的理智,她開始口不擇言:“一個下人也配管我?!你不過是薄家的一條走狗罷了!”她怒不可遏,一巴掌揮上來就要掌摑管家。管家后退一步躲了,神情憤怒,面色更是冷得能結(jié)冰。周圍的賓客們生意也不談了,或明或暗的看著言霏霏在這邊兒撒野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管這件事兒。管家退的這一步讓服務員手中的蛋糕露了出來,言霏霏沖過去躲走蛋糕,一把砸在地上?!白∈?!”晨晨蘊藏著無盡驚怒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晨晨聲音落定,蛋糕已經(jīng)被砸出了包裝,砸在了地上,形狀盡毀,奶油都糊成了一團。整個酒店大廳一片沉寂,連優(yōu)雅奏響的大提琴的聲音也止住了。一時之間萬籟俱靜,似乎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礋狒[的賓客,尤其是女賓客對視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譏笑。薄家小少爺出來制止,不管制止的是什么,言霏霏臉上都不會好看了。晨晨目光落在地上的蛋糕上,沉默了足足數(shù)秒。再抬頭時,小臉上盡是一片冷意。他臉上有尚且沒有褪去的嬰兒肥,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渾身的氣勢。晨晨臉上能窺探出他長大之后有多俊美的五官盡數(shù)如同冰封一般,眼神中的冷漠和銳利讓人難以直視。他聲音冷淡到了極點:“誰允許你碰我的禮物的?”言綿答應過他會給他準備一份精心而制的禮物,晨晨傲嬌,自然不會主動詢問她有沒有給自己準備禮物。晨晨不說,但和言綿在手機上左扯右扯,談著沒什么大用的雜話,不肯掛斷電話。還是言綿看得出他的心思,好笑的主動提出——禮物已經(jīng)送去酒店啦,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到管家手里了。她因為不是親自到場的,就將禮物和蛋糕快遞去了帝豪酒店,讓服務生交給管家。晨晨故作不在意,三言兩語結(jié)束了對話。而后快速跑下了樓詢問服務員。門口的接待員對同城快遞來的禮物比較有印象,能和薄家小少爺搭上話,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利益關系所在。接待員自告奮勇的帶著晨晨過來找禮物。剛剛就走近就看到被言霏霏一把搶過的蛋糕。接待員目瞪口呆,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個蛋糕:“這個就是同城快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