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嘴角輕微抽搐,“我知道,你是因為丟了史密斯的合作面子掛不住,但也不能濫竽充數(shù)啊,你......”“我從一開始看中的,就是海德堡那條航線?!苯紊钊匀蛔谝巫由?,一句話就斷了二叔的喋喋不休。他抽出一份合同,往后一遞,夏特助接過,打開給大家看——是擬好的海德堡合同——他早就做好準(zhǔn)備!江何深勾唇:“海德堡是D國著名的旅游之都,國內(nèi)旅客每年前往海德堡的人次,是那條航線是三倍,你說我選什么?”二叔懵了懵:“那你為什么......”為什么之前表現(xiàn)出的合作意向,都是針對那條航線?難道......江何深雙腿交疊,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優(yōu)雅:“我要是不這么做,這單合作就真要被南嶺搶了——二叔,咱們自家人有什么矛盾私下解決,你不該為了一己私欲不顧公司利益,將恒安想和史密斯合作的消息,暗中放給南嶺?!薄澳氵@種行為,非但跟董事會交代不過去,泄露商業(yè)機(jī)密還是犯法,鬧開了誰都保不住你?!闭麄€會議室的人都在持續(xù)錯愕中,二叔臉色忽白忽青,跌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掉進(jìn)他的陷阱里!江何深語速緩慢:“二叔今年六十了,已經(jīng)到退休的年齡,以后就在家好好養(yǎng)老吧?!薄?.....”一場風(fēng)波,就此平息。江何深不費一兵一卒,連消帶打,一箭四雕——既讓江董事退居二線,又在南嶺吃筆暗虧,低價拿到想要的合同,還讓恒安上下見識到這位新總裁的手腕,威懾力十足,原本蠢蠢欲動的人都也不敢造次。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哪怕疾病纏身兩年,也終究還是江家人。就像當(dāng)年那位江總,哪怕性格溫文爾雅,行事也有江家人的利落強(qiáng)勢。時歡搭乘電梯下樓,電梯里還有其他員工,都在議論今天的事,她安靜地垂著眸,一樓一到,她走出電梯?!皶r小姐!”身后響起一道喊聲,時歡轉(zhuǎn)身,看到宋寅從另一條電梯跑出來,“還好追上你了?!睍r歡:“宋經(jīng)理還有什么事?”此刻樓上,江何深從會議室走出來,想道什么,徑直繞到背面的會議室,但這邊的會議室已經(jīng)空了,只剩下那個小鄭在收拾東西。他直接問:“Aurora呢?”小鄭連忙說:“剛剛下樓了?!苯紊钷D(zhuǎn)身就走向電梯,按了下樓。時歡還被宋寅攔在大堂,宋寅笑道:“想冒昧問時小姐一個問題,時小姐有沒有簽約公司的打算?我個人非常欣賞你的能力,誠邀你加入恒安,工資、福利都好說。”時歡頓了頓:“承蒙宋經(jīng)理抬愛,只是我......”宋寅追問著:“時小姐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嗎?”“實不相瞞,我其實剛生完孩子?!睍r歡道,“孩子剛滿百日,離不開我,我也想盡量多的時間陪在她身邊?!彼我_實沒想到她已經(jīng)有孩子了,看著一點都不像啊。他想了想:“理解,這是有些難辦,不過不是完全沒辦法,我有一個提議,你聽聽看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