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川緩緩地道出一個又一個震驚的事實,聽完他說的后,余毅浩內(nèi)心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
“那照你這么說的話,夏夏已經(jīng)懷孕快七個月了?”
蘇言川看著余毅浩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余毅浩的話。
余毅浩徹底癱坐在地上。
他都做了些什么?。?!
竟然讓還在懷著孕,正是最需要被照顧的時候的女兒幫他管理快要破產(chǎn)的公司,竟然還相信余昊天說的覺得她不懂事。
余毅浩捂著自己的臉,想哭卻哭不出來。
現(xiàn)在最應該哭的不是他,而是他那受盡委屈卻一聲不吭的女兒。
蘇言川蹲在余毅浩身邊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余毅浩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握住蘇言川的手,“既然你知道的這么清楚的話,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怎么能見到我的女兒?”
看著余毅浩期待的眼神,蘇言川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您知道的,我不過是最近才被蘇家找回去的孩子,蘇家的小輩不算少,我又無權(quán)無勢的,怎么能跟陸斯年抗衡呢?我跟半夏能結(jié)識不過是因為我和她曾是同班同學罷了。”
聽到蘇言川的話,余毅浩沉默片刻,“你這個合同,我簽了,我也會盡全力支持你成為蘇家下一任家主,但是到時候...”
剩下的話余毅浩沒說,只是默默的看向蘇言川。
蘇言川自然知道他沒說出的話是什么,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即使今天您不答應簽下這個合同,我跟陸斯年依然勢不兩立。”
“你跟他之間有什么沖突?”
余毅浩放下余昊天的身體,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后看向蘇言川。
蘇言川的話讓他知道了蘇言川和陸斯年之間絕對發(fā)生過什么。
不過他一個剛被找回來的蘇家棄子,跟從小便是天驕之子的陸斯年之間又能發(fā)生什么矛盾呢?
更何況蘇家一直跟陸家交好,按理說蘇言川應該不會這么怨恨陸斯年。
對上余毅浩懷疑的眼神,蘇言川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因為他奪走了我最看重的東西。”
說著,蘇言川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將襯衫的袖子擼起來向余毅浩展示了自己手腕上的傷疤。
看著余毅浩不解的眼神,蘇言川放下自己的袖子,“我曾經(jīng)是名外科醫(yī)生,雖然說不上多厲害吧,但是畢竟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但是這一切,全都因為手上的這個傷疤而結(jié)束,我十幾年的努力也付諸東流。”
蘇言川拿起丟在一旁的西裝外套穿起來看向余毅浩,“那種夢想破滅的感覺您應該能理解吧?這也是為什么我來到華安這么多年才回到蘇家的原因?!?/p>
“你原本就知道你是蘇家一直在尋找的兒子?”
余毅浩眉頭緊鎖盯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女兒同歲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余毅浩總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跟陸斯年很相似的特性,但又有哪里好像有些不一樣。
許是因為生長環(huán)境的不同,他似乎比陸斯年更加陰暗。
沒等余毅浩看出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不同,蘇言川便整理好衣服笑著走到辦公桌前將余毅浩手下的文件拿了過來,“這個嘛,事實究竟是什么,誰知道呢?”
說罷,便拿著文件繞過躺在地上的余昊天徑直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