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息怒!蔣柏仁忙得跪地叩頭道。
朕息怒不了,朕現(xiàn)在只恨不得親手給他幾個大嘴巴子!鐘之衡粗聲粗氣道,一邊喝了一大口茶,一邊又冷聲問蔣柏仁,這些時日,他可又和趙氏一門接觸了嗎?都做了什么事兒?
啟稟萬歲爺,榮親王并沒有貿(mào)然和趙氏一門接觸,可是錦衣衛(wèi)卻發(fā)現(xiàn),榮親王的貼身侍衛(wèi)凌世安,最近經(jīng)常出入一家酒館,巧的是趙氏一門的門客也經(jīng)常去那家酒館飲酒,而且他們都是前后腳的進(jìn)去,又前后腳地出來,甚是巧合。蔣柏仁道。
這可不是什么巧合,他們這是在密謀呢,只怕不是在密謀怎么為皇貴妃報仇,便就是密謀怎么奪朕的江山吧?鐘之衡雙目泠然,嗤笑著道,只是就靠榮親王府的那點子親兵,還是趙氏一門的那些門客,就能逼宮奪位了?呵呵。
蔣柏仁又道:萬歲爺,有一事屬下覺得頗為蹊蹺。
你講。
此次大安氏誤傷了榮親王,按照榮親王平日的脾氣,他必定是要借此發(fā)揮,休掉大安氏的,且榮親王夫婦一向關(guān)系不睦,可是榮親王倒是沒有行動,只是好好兒地在府上養(yǎng)病,大安氏誤傷榮親王的事兒,倒是給瞞了個滴水不漏,蔣柏仁蹙著眉看向鐘之衡,萬歲爺,您說這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一次,他實實在在抓住了大安氏的短兒了,將來就不愁安氏一門不聽他驅(qū)使,鐘之衡冷聲道,手指輕輕地瞧著龍案,一邊牽扯唇道,光有個趙氏一門他還不滿足,這是要拉安氏一門下水呢。
蔣柏仁聞言面色甚是不安:榮親王平素對萬歲爺甚是恭謹(jǐn),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吧?
甚是恭謹(jǐn)?那是皇貴妃還在的時候,鐘之衡冷哼一聲,如今皇貴妃死了,他就打量著朕必定不會冊封他為東宮太子,眼看著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就要付之東流了,他能不著急嗎?趙氏一門不著急嗎?朕不止一次跟他說過,不要和趙氏一門過從親密,這下子倒好了,沒了皇貴妃,他們倒是徹底沆瀣一氣了。
那萬歲爺要如何應(yīng)對?蔣柏仁道。s11();
他不是想依靠趙氏一門嗎?那朕就讓他沒得依靠!鐘之衡冷聲道。
萬歲爺!趙如海驀地挑著簾子,著急忙慌地進(jìn)來,萬歲爺!太后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鐘之衡皺著眉站起了身。
趙如海忙得道:啟稟萬歲爺,除夕之夜,太后卻一個人在慈寧宮里頭待著,慧妃娘娘心下不忍,便親手包了水餃過去,打算陪太后守歲,兩個人在寢宮里頭好好兒地說這話,太后忽然就口吐鮮血暈死過去了,把慧妃娘娘嚇得也當(dāng)場暈了過去。
慧妃怎么樣了?鐘之衡忙得問。
啟稟萬歲爺,慧妃已經(jīng)被送回長春宮了,太醫(yī)已經(jīng)趕過去了,說只是受了驚嚇,服下湯藥好好兒睡一覺就成了,趙如海忙道,一邊抿了抿唇,又道,倒是太后怕是不大好,到現(xiàn)在還沒醒轉(zhuǎn)過來,口中還不時噴出鮮血,秦院首已經(jīng)在慈寧宮了,萬歲爺,您過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