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被男人給推開了?;艉畷r隔著漆黑的車窗,看不清楚里面女人的模樣,可胸口卻悶的很,驀的吐出一口猩紅的血跡,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撐著地。姜城明顯慌了,“霍總……”阮安暖坐在車上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就想打開車門下車,卻被方緒之?dāng)r住了,“我只答應(yīng)你看著他去醫(yī)院,沒答應(yīng)讓你回去?!比畎才荒苎郯桶偷目粗?,手摸著車窗,眼睛都紅了?;粝壬?,對不起。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不想你再因為我受傷了。她的臉頰帶著淚痕,方緒之看著她的模樣,有些不是滋味,嗤笑道,“又不是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哭喪呢?!迸司褪菒劭?。阮安暖壓根不管,抬手擦了擦眼淚,“只有冷血的人才沒有感情,以為別人哭是在哭喪!”那聲音氣鼓鼓的,方緒之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艉畷r最后明顯體力不支,是被姜城連拖帶拽扶上車的。車輛發(fā)動之后,方緒之的車就不急不緩的跟在后面,阮安暖就在車?yán)锟粗?,確定姜城把霍寒時送去醫(yī)院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方緒之道,“謝謝。”方緒之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嗤笑,“我要bangjia你,你還要跟我說謝謝?”阮安暖搖搖頭,“我謝你不是因為這個?!薄澳鞘鞘裁矗俊薄笆且驗槟阍敢饨o我機會,讓他去醫(yī)院。”阮安暖剛才本身也就是要送霍寒時去醫(yī)院的,好在沒有浪費時間。要是方緒之不愿意松手,就這么拖下去,霍寒時說不定病情都會嚴(yán)重起來,這可是要人命的。方緒之看著她冷靜的模樣,有些微微愕然,“你不害怕?”“有什么好怕的,”阮安暖沖他笑了笑,也沒了剛才的驚慌失措,“方先生不會殺了我,我很確信?!彼鋵嵭睦镞€是忐忑的,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要冷靜。不露出馬腳。方緒之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突然道,“你認識我?”“有過一面之緣,”阮安暖解釋,“去年國外的畫展,我作為霍御之的女伴出席的,畫展很漂亮,尤其是那幅睡夢中的娜塔莎,我很喜歡?!狈骄w之沒想到,她對他的畫竟然有這么深的見解?!澳恪蚕矚g那幅畫?”“挺喜歡的,”阮安暖笑小,“方先生的功底很好,下次畫展可以給我一張請?zhí)麊??”阮安暖想過了,既然已經(jīng)被抓了,她就必須用自己的辦法逃出去。而不是等著霍寒時來救她。方緒之看著女人白白凈凈的臉蛋,恍惚中好像在小時候也有一個六歲多的小姑娘,在他沮喪的時候,給他這樣的見解。阮安暖看他不說話,下意識試探性的問道,“你bangjia我,是想要什么?”方緒之瞬間皺眉,“你沒必要知道。”阮安暖沒理會,繼續(xù)問,“威脅霍寒時嗎?”方緒之沒有回答,車輛剛好停下,他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到了,”他轉(zhuǎn)身朝著阮安暖看了一眼,蹙眉,“下車?!比畎才戳搜壑車?,被黑衣人帶著進了旁邊的法式藍白房子。方緒之推開二樓拐角的一間房門,轉(zhuǎn)身看著她,“你暫時住在這里,我不會對你動手。”他驀的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可你要是想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