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很輕,正在朝自己靠近。
厲景琛一向警惕,哪怕是睡夢中也能感知外界情況。
不熟悉的人靠近,會讓他很沒安全感。
他很想睜眼,可雙眼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甚至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發(fā)燙。
身體很奇怪……
氣血翻涌,呼吸粗重。
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手貼近,他覺得很舒服,想要得到慰藉。
有人靠過來,軟玉在懷,沒有人把持得住。
有人在脫他的衣服!
杭凝內(nèi)心竊喜,這么多年,他們終于要做真夫妻了。
她剛脫完上衣,就要解開皮帶的時候,突然……
黑暗中,一只大手精準(zhǔn)的扼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生生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她嚇了一跳,黑暗中對上那幽邃可怕的眼眸。
一個瞎子,眼睛會這么有神嗎?
她甚至來不及細(xì)細(xì)思考,身子猛地被甩了出去。
她摔在地上,疼得倒吸涼氣。
“杭凝?”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黑暗中他也沒看清。
“是我?!焙寄榔饋碓俅螕溥^來,緊緊抱著他。
這時他才感受到她有多瘋狂。
她身上穿的很少,觸手之地都是潤滑的肌膚,她是精心打扮過來的,哪怕他看不見,但光是靠摸靠想象也足夠了。
“今晚,讓我成為你的人,好不好?”
她說完就要親過去,卻不想……
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掌心炙熱,全是細(xì)汗,可見藥效發(fā)作了。
“你和孟旭聯(lián)手對我下藥?”
他陰沉沉的說道。
此刻,體內(nèi)欲念如山海來襲,讓他痛不欲生,恨不得糊涂點隨便找個人解決了。
可理智那么清醒,大腦里不斷有聲音提醒他,絕不能這樣。
他討厭所有算計他的人!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
“我本來就是你的,當(dāng)年如果不是意外,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現(xiàn)在該有孩子了。你哪怕現(xiàn)在不想娶我,你就當(dāng)我是在贖罪,把自己賠給你,我們都沒有遺憾好不好?”
只要過了今晚踏出這步,以后他能不能甩掉自己,就由她說了算了。
她脖子不能動彈,手還想扯他的褲子。
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情,用自己最后的力氣將她扔向床尾。
“嗯——”
她悶哼一聲,腦袋撞到了柱子,直接暈了過去。
厲景琛胡亂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跌跌撞撞離去。
他給厲寒打電話,聲音都在顫抖。
車子一路飛馳。
厲寒心急如焚,不斷看向后面。
厲景琛此刻生不如死。
體內(nèi)的欲念就像是火山爆發(fā),他的血液就是最滾燙的巖漿,此刻全身燥熱水分蒸發(fā)干凈,再得不到解決,很可能身體血管爆裂而亡。
杭凝怕事情不成,在酒里下了很重的劑量,這是孟旭沒有料到的。
車子終于停在了別墅門口,厲寒扶著他出來。
“現(xiàn)在……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冷水……洗冷水澡,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在房間就好?!?/p>
他將厲寒打發(fā)出去。
“我……我去找醫(yī)生?!?/p>
請哪個科的?
生殖科?心腦血管科?耳鼻喉科?
被下藥找哪科大夫啊!
厲寒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就在這時,唐甜甜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