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簾掀起的時候,秦落煙順著車簾的縫隙看見了車?yán)锏那樾?。一個衣衫半敞的女人正靠在傅子墨的胸膛上,傅子墨似乎喝了許多的酒,正閉著眼小憩,女人銀鈴般的聲音惹來他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不過那女人似乎不在意,見他睡著,手軟的手順著他領(lǐng)口的衣襟伸了進(jìn)去。多么香艷的一幕啊。不知為何,秦落煙竟然覺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確實笑了,只是那笑容還未綻放完全,馬車?yán)锏哪凶铀坪醺杏X到了什么,竟然突兀的睜開了眼。他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車簾很快放下,他卻已經(jīng)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幾輛馬車很快就從秦落煙等人的面前駛過,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了在街角的盡頭。二丫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好奇的問:“小姐,怎么了?”秦落煙回過神,道:“沒什么,下雪了,我們回去吧?!倍静幻魉裕贿^似乎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悅,牽著翼生乖巧的跟著她往回走了。她早知道的,他是武宣王,那個傳聞中風(fēng)流成性的武宣王,他身邊的女人,理應(yīng)不止她一個才合理,男人而已,用下半身來選擇身邊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那天晚上,秦落煙睡得出奇的沉穩(wěn),也許,是因為知道傅子墨肯定不會來找她的原因吧,知道他不會來,她反而安心了。只是天亮的時候,當(dāng)她感覺到身邊一個火熱的身體的時候,她還是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傅子墨竟然睡在她的身邊?他什么時候來的?她躡手躡腳的起身,并沒有叫醒他,而是收拾妥當(dāng)之后出了門,又吩咐了二丫去后街那條巷子買了灌湯包,那灌湯是個老街坊開的,味道正宗材料也貨真價實,秦落煙吃過幾次之后覺得不錯,后來便經(jīng)常去照顧生意。日上三竿,屋子里睡著的傅子墨終于醒了,他剛起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侍衛(wèi)就準(zhǔn)備好了趕緊的換洗衣服送了進(jìn)去。對于那些經(jīng)常神出鬼沒的侍衛(wèi),秦落煙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所以在傅子墨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要開始扮演好一個貼心乖巧的暖床丫頭角色。當(dāng)傅子墨換了衣裳出來的時候,秦落煙已經(jīng)站在屋子門前乖巧的等候,“王爺,買了灌湯包,還在廚房溫著呢,我這就去叫二丫擺上桌?!备底幽珱]有說話,便是默許的意思。所以秦落煙福了福身子就去叫二丫了,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連她都有些驚訝了,自己適應(yīng)的能力到底很強(qiáng),哪怕這些煩人的規(guī)矩她竟然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飯桌上,傅子墨是主子,她們都不是,所以他坐著吃飯,她們看著,等他吃完以后她們才可以吃。傅子墨吃了一口灌湯包,緊皺的眉頭有過一瞬間的舒展,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抬頭看了一眼秦落煙道:“坐下吃飯?!鼻芈錈熞徽?,卻并沒有動,“我只是奴婢?!薄澳阌挟?dāng)自己是奴婢過?”盡管她裝得很像,可是她的眼神,從來沒有過奴婢的自覺。秦落煙無話可說,傅子墨又叫了一次,她才道:“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彼淖宰鹦淖屗^對不接受這樣施舍一般的對待,她不會忘記上一次他讓她沒有資格和他坐在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