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冥沏話鋒一轉(zhuǎn),立刻露出一臉茫然,“武宣王找女人應(yīng)該去勾欄里啊,來我的馬車里算怎么回事?一個女人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也絕對做不到武宣王這般癡情,還一路追了這么多天。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次我的人來南越國,可是來參加武宣王的大婚的,滋滋,大婚的時候追一個女人出行千百里,倒是讓你王府里的王妃情何以堪?”他的意思,就是紅果裸的嘲笑了,嘲笑堂堂武宣王竟然追著一個女人不放,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沒名沒分的。他的話說完,傅子墨的臉色就沉了下去,“本王的事就不勞護國公操心了,不過,本王的耐心實在有限,護國公也說了,那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了一個女人,護國公真的要和本王兵戎相見?值得?”“哈哈……”冥沏笑得更大聲了,“一個女人而已,竟然讓武宣王親自追了大半個南越國,這樣的女人,我要是遇到了,到還真想見識見識呢。對了武宣王,那女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是身子軟還是模樣好啊?還是她有什么特殊的才藝讓武宣王您特別鐘意?”冥沏的話不像一個堂堂護國公能說出口的,倒像是一個青-樓里調(diào)戲姑娘的公子哥兒,而普天之下敢和傅子墨說話的,倒還真沒幾個。重重威壓之下,還能談笑風(fēng)生,就這份氣魄就不虧護國公這個身份。傅子墨輕哼一聲,心中卻是有些發(fā)堵,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所以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貶低秦落煙,可是當(dāng)他聽到冥沏用那種輕浮的語氣談?wù)撍臅r候,他的心中竟然有過一瞬間的疼痛。名分,對一個女人來說,果真如此重要嗎?就因為她跟著他無名無分,所以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那樣一個下賤的存在?這就是她生氣的原因?一時之間,他思緒有些紛亂,倒是忘記回答冥沏的話了。冥沏見他沒動,繼續(xù)道:“王爺,左右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而已,你我都是男人,說幾句又能怎么樣?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過一個玩物而已,哪天王爺你膩味了,讓她索性跟了我也行啊。王爺,你可別動怒,我又沒拿你的王妃來開玩笑,你擺這么黑一張臉,可真是要嚇死我了。”傅子墨的臉色更黑了一些,許是冥沏的這些話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對秦落煙的怒火竟然消散了許多,他勾起唇角笑了,“你說這么多,是在為她抱不平嗎?”冥沏嘴角一抽,心中大驚,他竟然不知不覺說了這么多嗎?“王爺你真會開玩笑,我和你的女人可是素昧平生,哪里用我來抱不平?”“讓開!”傅子墨的耐心終于耗盡,冷冷的對冥沏說出了兩個字。一時間場面焦灼著,烈日軍的輕騎們已經(jīng)抽出了腰間的刀劍,冥沏的隨身侍衛(wèi)也將武器拿在了手中,兩方人馬無聲對視,盡皆等待著自己主子的命令?!霸趺?,是想要搜我的馬車?傅子墨,別以為你是南越國的武宣王就能放肆橫行,別忘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南越國的地界了!”冥沏的臉色也終于垮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