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輛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地離開,唐染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憤恨的跺腳,副導演湊了過來,“唐染,你看這事兒可怎么辦啊,顧總該不會生氣了吧……”“我怎么知道!”唐染都要氣死了。顧廷鈞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居然敢丟下自己不管,去管那個女人……她咬了咬牙,顧白就走了過來。面對著顧白,唐染收起了自己眼睛里的怨恨,立刻裝出了一副柔弱的樣子。病房里,蘇洛洛一夜沒睡,又被冰冷的湖水泡了,現(xiàn)在不僅渾身發(fā)燙燒到了三十九度,還一直說胡話。顧廷鈞站在一旁,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染上了一抹潮紅,柳葉眉緊緊地擰著,難受的樣子十分痛苦。他心里也像是墜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蘇洛洛……“給我按住她。我要扎針了?!贬t(yī)生給旁邊的小護士說。顧廷鈞立刻上前,“我來。你輕點?!薄啊闶撬瞎珕??你這人怎么回事!妻子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她的身體現(xiàn)在特別虛弱!”顧廷鈞菲薄的唇瓣緊緊地抿著,他沒說話。是自己不好。醫(yī)生護士前腳剛剛弄完了一切離開,顧廷鈞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孩。她比剛剛安靜了,小臉卻還是蒼白的沒有一絲顏色。“不要,別,別碰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女孩胡亂的說著胡話,顧廷鈞只覺得胸口疼的厲害,喉嚨艱澀,說不出話來。他溫柔的給她擦干凈了臉,整理衣服,這一切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顧廷鈞的嗓音嘶啞,“蘇洛洛,你為什么不說?什么都一個人藏著……不累嗎?”房門忽然打開,顧廷云急匆匆地進來。當他看見床邊顧廷鈞認真的溫柔的看著蘇洛洛,心里一驚,不過情緒轉瞬即逝,他立刻靠過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落水了?”顧廷鈞沉著臉沒說話。顧廷云看見她滿身傷痕,女孩像是個破碎的洋娃娃似的躺在床上,毫無生氣。他怒從中來。“顧廷鈞,我問你話!你不是想跟她離婚嗎?好啊,等她醒了就去,你們前腳離婚,我后腳就娶她?!鳖櫷⒃婆馈n櫷⑩x瞳孔驟然一縮。他像是一頭兇猛的豹子,自己的地盤受到了侵犯。顧廷鈞漆黑的瞳孔里染著一層寒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赤紅著眼睛,兇猛的看著顧廷云?!按蟾?,她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你也不能搶你弟弟的妻子!”“哈……是妻子嗎?顧廷鈞你捫心自問,你什么時候把她當作過你的妻子?我怎么覺得,洛洛在你身邊,過的連個傭人都不如?”“那也是我的女人!”兩個男人像是兩頭雄獅子,在劃分領域,絲毫不讓。顧廷鈞眼底的熊熊怒火像是要將人燃燒??深櫷⒃埔步z毫不退讓。因為自己雙腿殘疾,自己就該將蘇洛洛讓出去嗎?心甘情愿的將心愛之人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