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婚姻,如果真的沒意思了,就應(yīng)該及時打住,不是嗎?”程子瑜笑意盈盈的看著沈念安,但笑容里分明不帶一絲善意。沈念安算是徹底明白了,程子瑜這就是跑來跟她宣戰(zhàn)的。沈念安意味深長一笑,在氣勢上也是完全不輸人的:“這段婚姻,不想就此打住的人,從來都不是我。我突然想起來,程小姐是一位很厲害的律師,擅長各類官司?不知道,我跟祁佑寒的離婚官司,你能吃得消嗎?”在這座城市,目前是沒有律師敢接這個官司。所以,她跟祁佑寒的離婚訴訟,這才擱置下來了。程子瑜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打官司?沈小姐就這么自信,佑寒他不會放你離開嗎?我倒是覺得,說不定哪一天,佑寒就想通了,到時候沈小姐也能恢復(fù)自由獨自美麗了?!薄澳蔷驮俸貌贿^了。”沈念安并未同她多說,扔下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將來要跟祁佑寒分道揚鑣,那么往后他的身邊會有什么人出現(xiàn),就都跟她無關(guān)了。走出醫(yī)院后,沈念安又回過頭去,盯著醫(yī)院的大門看了好一會兒。沒能如愿見到爺爺,她的心里真的很難受。到底什么時候,她才能見爺爺一面呢?從醫(yī)院離開之后,沈念安給自己叫了一部車,回到了碧灣天成。沒想到,卻在小區(qū)門口見到了靳南沉。買在碧灣天成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富家子弟。跟靳南沉來往的許多朋友都是富家子弟,許多人都在這兒買了房子,所以他出現(xiàn)在這兒也不足為奇。沈念安跟靳南沉沒有過什么交集,就連正經(jīng)話也沒說過幾句。她見到他,也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就準(zhǔn)備離開了。但靳南沉卻破天荒的主動朝她走了過來,客氣的說道:“方便跟你說幾句話嗎?”沈念安疑惑的審視著他。他們之間應(yīng)該沒什么可說的,唯一共同的話題,就是祁佑寒了?!坝雍切∽樱瓦@幾個月,估計找我喝酒都找了好幾次了吧?每一次,都是因為你?!苯铣翆㈦p手隨意的放入褲袋,雙目諱莫如深的看著她。有些事情,他知道以祁佑寒那傲嬌的性子,肯定都不會說給沈念安聽的。所以,就只能由他來說了。沈念安聽到這些,自然是有些詫異:“因為我?”祁佑寒會為了她去借酒消愁?可他不是說,她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嗎?既然是這樣,又怎么值得他去浪費感情?靳南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說實話,我跟他是打光著屁股就認(rèn)識了,我還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根據(jù)我這么多年混跡情場的經(jīng)驗,我覺得他是淪陷了?!鄙蚰畎驳男暮孟袼查g被什么擊中,泛起了漣漪跟波瀾。但她并沒有因此喪失理智,而是苦笑了下,說道:“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要默默的為你做那些事情?比如,他已經(jīng)決定要在明早召開記者會,澄清這個孩子的身份?!甭牭竭@兒,沈念安臉上的詫異之色更多了幾分。祁佑寒居然已經(jīng)默默的做了這樣的安排嗎?可這事兒,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她甚至以為,他就是不肯接受這個孩子,所以才連親子鑒定都不愿去做。沒想到......卻是已經(jīng)信了他是孩子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