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昀漠然的轉(zhuǎn)過身去,聲調(diào)還是一樣的冰冷:“沒錯,就是累贅。如果你能接受,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足夠用的生活費,你帶著孩子離開這座城市。”余露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慢慢的攥了起來。太狠了。他對他們母子真的是太狠了。即便曾經(jīng)的她,也是一個心里有愛,并且溫順善良的人,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再維持著跟曾經(jīng)一樣的心態(tài)?!拔也粫⌒译x開的。我已經(jīng)沒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又怎么能讓他跟著我顛沛流離?”余露態(tài)度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祁則昀微微側(cè)過臉去,再度提醒道:“那就記住我跟你說的,老實本分的待著!”說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那夜色里。余露久久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底更多了幾分決然:“哪怕是為了小幸,我也得給他爭一個完整的家庭?!蹦呐聻榇?,她得做許多殘忍的事情,她也在所不惜。次日。天才剛蒙蒙亮,沈念安就起來了。因為她想躲著祁佑寒。她心想,這個時間出門,總碰不上他吧。以那家伙的作息習慣,估計是還在睡懶覺呢。然而,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卻被嚇了一跳:“你,你怎么一大早就站在這兒啊!”祁佑寒已經(jīng)穿扮齊整,也不知道在這兒等了多久了。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她:“我早就猜到你會這么做,所以,我比你更早出門?!鄙蚰畎舶櫫税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澳_踝處的扭傷怎么樣了?”祁佑寒往她的腳踝看去,還是有些紅腫。沈念安今天特意換了一雙平底的涼鞋,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么大礙了,所以,你也不必再這樣跟著我......”話未說完,沈念安的目光就被樓道里一閃而過的黑影給吸引住了。她當即被嚇得跳了起來,整個人掛在了祁佑寒的身上。她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根本都不敢抬眼去看:“老鼠!有老鼠!”祁佑寒也沒料想到,沈念安看到老鼠的反應竟會這么大。不過,他還有點感激這只老鼠呢。要不然,沈念安怎么會這樣抱著他不肯撒手呢?祁佑寒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膽子這么???一只老鼠給你嚇成這樣?”“你又不懂!反正,反正我......我啥也不怕,就怕老鼠?!鄙蚰畎残⌒囊硪淼靥鹨稽c眼皮,緊張的四處張望著:“跑了沒有?還在嗎?”“我好像隱約看到,老鼠跑進你的套間去了?!逼钣雍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沈念安嚇得連忙扭頭往房間內(nèi)看去:“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嗯,真的?!逼钣雍€是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看那個頭,還挺大的,你晚上怕是沒法睡一個安穩(wěn)覺了?!薄安皇?.....”沈念安被他說得都有些六神無主了:“你,你確定沒看錯嗎?真的跑進去了?”祁佑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所以我覺得,你今晚可以讓我過來陪你一起睡?!鄙蚰畎驳男睦镌具€有些害怕,但聽到他這么說,頓時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