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輝今天也是一身得體的西裝,站在祁佑寒的身側(cè)。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曾經(jīng)的那種凌厲,而是變得慈愛又平和?!澳氵@小子,終于是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在離開之前,能看到這樣一場婚禮,我也能走得更放心一些?!逼钣雍拇浇窃具€掛著笑意的。聽到祁耀輝的話語,他不由得橫了他一眼:“今天這樣的日子,能不提那種話題嗎?”祁耀輝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似乎是有點(diǎn)晦氣了。他便開口道:“我錯了,我不提這些了?!倍@會兒,成舒朝著他們迎面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幅畫?!吧┳?。”祁佑寒打了聲招呼。來到他們面前的成舒,遞上了自己的賀禮:“這份禮物不算貴重,但卻是我的一份心意。我祝你跟念安長長久久,生活如畫?!逼钣雍χ舆^了這份禮物。他原本以為,這就只是一幅普通的畫。但在看清這幅畫之后,他便知道,這是成舒親手畫的。畫上畫的,就是他跟沈念安。畫上的他們,正坐在一個長滿了花草的院子里,有說有笑地聊著天。整個畫面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的美好。仿佛從這幅畫里,真的能看到細(xì)水長流的那種美好。祁佑寒很喜歡這幅畫,他笑了笑:“謝謝大嫂的禮物,這樣的禮物,可比很多東西都要珍貴。”說罷,他便將畫暫且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負(fù)責(zé)幫他收走全部的賀禮?!捌顒t昀那小子......沒來嗎?”祁耀輝最后還是忍不住這樣問道。提及這個,成舒的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之色?!班?,沒來?!背墒嬉膊]有幫祁則昀給出任何解釋。祁則昀還以為她失憶了,為了不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破綻,他今天還裝病。不過,他裝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信不信,就是她的事情了。所以,她就獨(dú)自一人來參加婚禮了?!斑@倒是在我的預(yù)料之中?!逼钜x的嘴上雖然是很不屑的口吻。但實(shí)際上,他心里是希望祁則昀能來的。有一句話叫做,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只要祁則昀愿意針對之前的所作所為做出道歉,他就可以原諒祁則昀的。只是,直到現(xiàn)在,祁則昀甚至都沒來看過他?!按笊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找到爸了,你也不必再在大哥面前演戲。如果被他知道了......這對你們的感情,肯定是不大好的?!逼钣雍芍缘靥嵝训馈3墒孑p點(diǎn)了點(diǎn)頭:“關(guān)于我跟他的這段婚姻,也該做個了結(jié)了?!闭f到這兒,成舒突然意識到這話好像有點(diǎn)不合時宜。怎么能在人家辦婚禮這樣的喜慶場合,談及離婚這樣的話題?所以,成舒馬上說道:“不管怎么樣,先祝你跟念安長長久久,此生相守,幸福美滿?!薄爸x謝,謝謝大嫂?!薄澳悄阆热胱?,我們家屬,統(tǒng)一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祁耀輝往具體的方向指了指。成舒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其他受邀前來的賓客,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到場了。駱蕓到場后,并沒有馬上去賓客席落座,而是想要去后臺看看沈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