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愛錯了人,就是一輩子的災(zāi)難!不過換個角度想,就算梁如意不是嫁給柳賦昀,在這個時(shí)代,還有哪些大戶人家的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呢?說來說去,梁家一門男兒,才是當(dāng)世奇葩!“早產(chǎn),又是難產(chǎn)。后來雖然是母女均安,可如意小姐嫁進(jìn)柳家?guī)啄陙硪呀?jīng)放下了武藝,生產(chǎn)又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日漸不行?!崩鯆邒哒f著,臉上露出了不忿,道:“本來,因?yàn)槿缫庑〗阍谠衅诘臅r(shí)候,張夫人晚了幾個月也懷了孕,如意小姐心情就一直郁郁寡歡。生產(chǎn)過后,情緒更不好了。她時(shí)常有輕生的念頭!”“孕期抑郁癥、產(chǎn)后抑郁癥?”柳拭眉立即從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中挑揀出來最合適的專業(yè)名詞!栗嬤嬤沒說話,算是認(rèn)同了抑郁的說法。一直聽著故事不吭聲的墨兒,到了這里才終于開口:“那如意夫人該不會是……因?yàn)檩p生才過世的吧?”聽了這樣的故事,小丫頭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栗嬤嬤搖頭,道:“并不是。有了大小姐之前,如意小姐已經(jīng)徹底斷了與娘家的往來,平日里一個朋友都沒有,活得很是抑郁。但她還有大公子、大小姐呀。大公子被相爺帶在身邊悉心培養(yǎng),但他很孝順,晨昏定省從不落下。而大小姐打小粉雕玉琢,性子十分喜人。后來,如意小姐心里想著,不看其他,就看一對兒女,后半生也就夠了。只是她傷了身子,日漸不行,后來才……”柳拭眉語氣幾乎是肯定的:“打小習(xí)武的女人身子骨強(qiáng)健,哪怕是難產(chǎn)傷了身子,若沒有特殊原因催化,也不會在六年后就能病入膏肓離開人世!”墨兒驚恐地張開嘴巴,道:“那么,大小姐你是懷疑,如意夫人的去世,和大公子的去世,都是有問題的!”“未必不可能?!绷妹忌裆珓C然,說道:“等我把哥哥的事查清楚,我會想辦法,將母親的事也好好查個底朝天,若只是意外也便罷了。倘若讓我知道母親和哥哥,都是被人害死的。這些人,我絕對不會放過!”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眸色冷厲,滿臉冰寒。仇不是她的仇,但她接替了原主,不可能只接受殘留下來的好處,而不去管顧原主的仇恨。該報(bào)恩報(bào)恩、該尋仇的尋仇!栗嬤嬤欣慰地看著她,竟是微微一笑,道:“大小姐今年雖然遇上了不好的事,但終究是長大了?!绷妹济虼讲徽Z。他們都以為她是經(jīng)歷了變故之后長大了,姑且就讓他們這么以為吧!她換了個芯子這樣的事太過離奇,讓人知道指不定要叫法師來驅(qū)魂,認(rèn)為她是妖孽呢!“依我看啊……”墨兒嘆氣,道:“這男人變心了真是可怕!如意夫人不在的這些年,極少見相爺提起她。張夫人扶正后,除了每年忌日給如意夫人上炷香,我看相爺壓根就把亡妻拋諸腦后了!”柳拭眉冷笑,道:“怕只怕,一開始他就不愛我母親!”栗嬤嬤和墨兒都震驚地看著她!對上她們的眸光,柳拭眉捏了捏太陽穴,道:“罷了,明日一早我去找九哥,不早了,我們趕緊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