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頭的護衛(wèi),聽到里面?zhèn)鱽韯屿o,立刻走到房門前,尋問道:“世子妃,王妃讓你早些休息,若有人打擾,定要跟屬下稟明,屬下好轉(zhuǎn)答給王妃?!蔽輧?nèi),黑暗里,兩雙眼睛互相對視。黑貓從床榻底下爬出來,“喵”了一聲,就跳上了蕭容瑾進來的那扇窗。護衛(wèi)聽到貓叫聲遠去,就離開了房間。蕭容瑾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床榻,掀開了楚妙身上的被子,躺在她身側(cè)。楚妙伸手推他:“娘不讓你晚上進我房間?!薄拔也蛔屗溃惴判?,我不會對你亂來的,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再補回來?!彼麚е难?,藏在被子底下與她悄悄的說。楚妙臉泛著燥紅,雙手抵在胸前道:“胡說什么呢?!薄笆钦娴?。”蕭容瑾握緊了她的手:“那天,我在?!背钅樕系男σ鉂u漸凝住。她在迷迷糊糊中,隱約看到了蕭容瑾的身影,可是后來再睜開雙眼,他又不見了。她以為是夢?!昂髞砟镉职盐依鋈チ?,她說你大出血,情緒不能太激動?!笔捜蓁奶鄣膿崦陌l(fā):“咱們就要一個女兒,不要再多了,這輩子把她寵成掌上明珠,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給她?!薄澳悴灰獌簩O滿堂啦。”楚妙問道。蕭容瑾皺眉:“開玩笑,我怎么舍得再讓你經(jīng)歷一次臨盆之苦,一個就好,我舍不得讓我的女兒做姐姐,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跟她爭寵。”“這什么歪理。”他把手臂墊在她的頸脖,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低頭輕吻她的額。楚妙想到白日被安氏撞見的那一幕,忍不住的低哧一笑。蕭容瑾見她笑,也忍不住笑著問:“笑什么?”“若是娘在這個時候闖進來,看到你躺在我的被窩底下,娘會把你怎么樣?”“把我腿打斷,吊房梁上?!笔捜蓁嫘Φ恼f道。楚妙笑容越發(fā)合不攏嘴,也伸手搭在蕭容瑾的腰身上,道:“要不,你再把衣物脫了,再讓我看看?!薄安涣税??!笔捜蓁遣辉敢庠偬岬侥菆鰬?zhàn)事,他不想楚妙再為了此事而疼心自己:“還是睡覺吧?!彼]上雙眼,假裝睡覺。楚妙卻睜著他看。他被她盯的不自在,妥協(xié)的睜開眼睛說:“嬌娘,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薄斑@半載,你沒有給我寫信,是身受重傷沒辦法傳信給我?”楚妙問道。蕭容瑾點頭,他沒有欺騙。他的確傷勢很重,差點淹死在黑河里。他把他父親蕭云章從火海拖出來,就已經(jīng)快去了半條命。跳入黑河的時候,水太急,沖擊的他傷口劇痛。他只能憑著自己的意志,不停的游??斓綄Π兜臅r候,他已經(jīng)體力不支,是一位云游的醫(yī)者將他從黑河救起。他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楚妙心疼的撫摸他的肩膀:“那時候,一定很想放手就這么沉入河里吧?!蹦敲措y,那么痛,只要他放手就解脫了?!澳氵€在燕京等我呢,我怎么能放手?!笔捜蓁獙⑺Ьo。她的腦袋靠在他懷里:“那……”她聲音有些哽咽:“棺木里的那個人,是誰?他跟你長的太像了?!薄澳鞘沁|軍士兵,第一次出戰(zhàn)時,我與蕭家軍到戰(zhàn)地收尸,發(fā)現(xiàn)他的,然后就把他帶回去,藏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