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頌咬著下唇,極快的擦掉眼淚。
“我知道......衣服已經(jīng)穿好了,我先出去了?!?/p>
時頌逃也似的離開,背影略顯慌亂。
薄寒驍躁郁的扯了下領(lǐng)口,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時頌坐在陪護床上,目光呆呆的看向窗外。
不久后,薄寒驍從主臥出來。
黑色的休閑裝襯得男人越發(fā)矜貴。
時頌只看了一眼,便飛快的收回視線。
他離開時,留下一句話。
“待在這別出去,我讓人給你送來吃的?!?/p>
時頌沒有說話,低頭給手機充電,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安排。
每每來客人的時候,秦臻不是讓她出去,就是讓她待在房間,生怕她丟人現(xiàn)眼。
樓下客廳里,坐著一個儒雅紳士的男子。
他身著灰色板正的西裝,此刻,品著茶水。
在同秦臻談話時,留意到電梯中出來的男人,便站起身。
“寒驍,許久不曾見你了?!?/p>
薄寒驍抬眸,視線掃過向靖南,微微點頭。
“我一直在養(yǎng)傷,半年都不見客,見諒?!?/p>
“那你這腿傷養(yǎng)得怎么樣?”向靖南問,視線落在他蓋著薄毯的雙腿上。
“還是老樣子?!北『斅唤?jīng)心的道。
向靖南面露惋惜,“伯父的事,別再介懷,人死不能復(fù)生......我認(rèn)識一位有名的康復(fù)專家,你需要的話,我介紹給你。”
“哥,你有認(rèn)識相關(guān)的專家?”向珊珊聞言,眼睛一亮。
“恩,他在這方面很權(quán)威,幫助過不少雙腿殘疾的病人康復(fù)?!?/p>
向珊珊纏著他“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的。”
“快把聯(lián)系方式給我!快啊!”向珊珊催促。
向靖南笑了笑,“你還和從前一樣,對寒驍?shù)氖乱幌蚓o張......”
說罷又覺得這話有問題,輕咳兩聲。
“你自己的病還沒好,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p>
向珊珊似有察覺,低下頭。
秦臻站起來打圓場,“坐下說,別站著了。”
又吩咐張媽,“去拿些珊珊愛吃的水果來。”
張媽應(yīng)著聲,余光瞅了瞅樓上。
好似自從昨天開始,就沒見過時頌啊。
也不知道那小賤人,躲在少爺房間折騰什么。
向靖南坐在沙發(fā)上,溫和的道,“秦姨,珊珊這孩子從小身體不好,這才剛從美國回來,便跑到薄家。
本以為在這能好生養(yǎng)著,沒想到生了這場大病,家里人都擔(dān)心的很,不知道薄家給出什么說法?”
話是客氣的話,但也有些咄咄逼人。
向珊珊似乎想說什么。
但向靖南示意她不要插嘴。
秦臻和藹的說,“靖南,珊珊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直當(dāng)成親女兒一樣疼愛,我們的確不知道她對狗過敏,否則無論如何,絕不會讓那些chusheng靠近她的?!?/p>
向靖南皮笑肉不笑。
“秦姨,我自然知道您是對珊珊好,但你也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后,珊珊的身體就一直很糟糕。
她是我們向家的掌上明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薄家受傷,您覺得,這說的過去嗎。”
“這......”秦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這也是事實。
提及那件事,向珊珊的臉色又白了一分,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