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醫(yī)生的囑咐——
‘太太要想盡辦法刺激薄爺?shù)纳窠?jīng),如果他能產(chǎn)生身體反射,那么身體破損的神經(jīng),或許還有機會慢慢修復?!?/p>
只要能讓薄寒驍重新站起來,讓她做什么都行。
“時頌,你敢!我要你的命!”
薄寒驍怒紅了雙眼。
時頌佯裝沒聽見。
讓她驚喜的是,這種方式果然奏效了!
有反應!
“時頌,你就這么想要男人?”
他陰狠的盯著她。
時頌心中苦澀,出口卻是諷刺。
“呵呵,薄爺和我彼此彼此,嘴上說著要我滾,身體卻很誠實?!?/p>
薄寒驍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明明屋外晴空萬里,可房間內(nèi),都已冷結(jié)冰霜一般。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結(jié)束之后,時頌端出溫水,開始擦拭他的身體。
清理干凈后,又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
天氣已經(jīng)很熱,不需要再纏繃帶。
但是換藥由隔天一次,變成每天一次。
弄好一切,頂著男人駭人的視線。
時頌臉上掛起笑容,捧來湯藥。
“這可是最后一碗,如果你不想我再來一次,就趕緊給我喝了,否則……”
她的視線又落到他的雙腿上。
薄寒驍惱羞成怒。
“時頌,我死了不正合你心意的嗎,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讓我吃藥,還是你在藥里加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時頌微微一笑,“比起讓你死,當然你活著,于我而言價值更大了,畢竟薄太太這個身份多少女人想要而得不到?再說了,我寧愿守活寡,也不想守死寡。”
“呵,既然如此,我們離婚!”他冷冷的道。
時頌身體一僵。
心口蔓延的酸澀,幾乎將她淹沒。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離婚。
時頌壓下內(nèi)心的悲涼,擠出一絲笑。
“好啊,離婚也行,你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都歸我,你凈身出戶?!?/p>
果然,薄寒驍臉色一寒,“貪得無厭?!?/p>
“呵呵,既然給不了,那就給我乖乖吃藥。”
時頌解開困在他身上的繩子。
許是擔心她再去做那種事,薄寒驍仰頭,迅速的喝光了湯藥。
還未等她松下一口氣,那只碗猝不及防的飛來,砸在她的腦門上。
瞬間見了血。
時頌踉蹌了一下,很快穩(wěn)住身形。
她摸了摸額頭,一手的血。
什么也沒說,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房間。
再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身后傳來男人陰騭的聲音——
“時頌,總有一天,你會后悔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時頌腳步一頓。
她眨了眨眼,將眼底的酸澀壓了下去,頭也不轉(zhuǎn)。
“好啊,那我就等著薄爺怎么讓我后悔,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能下床再說吧,殘疾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