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是腿在痛嗎?”
薄寒驍搖頭,驀地沉靜的看她,輕言道,“頌兒,吻我?!?/p>
“嗯?”她沒聽清。
薄寒驍伸手按住了她的脖頸,吻了下去。
時頌睜大眼睛,手垂在身側,承受著他的吻。
看到他額頭肉眼可見的冒出冷汗,知道他在痛。
不知過了多久,薄寒驍才松開她,失笑道,“沒想到效果比止痛藥還好?!?/p>
時頌意識到什么,飛快的說,“那你還要嗎?”
薄寒驍聞言,怔愣一下后,時頌急聲說,“你不是說可以止痛嗎?!?/p>
“呵?!蹦腥说托?,旋即眸子深不見底,“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繼續(xù)。”
時頌想揍他,但是忍住了。
“要不是你傷著,我早就打你了。你在這等著,那邊距離咱們不遠,我去叫人,你一定要等我回來聽見嗎?”
薄寒驍望著她笑,“好?!?/p>
時頌起身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抱著他的脖頸深吻三秒,才迅速跑開。
薄寒驍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的笑出聲。
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席卷全身!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他很想一直吻著她,貼著她,要著她。
就算只是牽著她的手,心中也覺得異常甜蜜。
這次哪怕這條腿真的廢了,也廢得其死所了。
時頌尋著光亮一直跑,一直跑,終于她找到放鞭炮的那處人家求救。
等把薄寒驍搬過去的時候,時頌已經(jīng)滿身是汗了。
又把全身上下的首飾拿出來,拜托那戶人家把薄寒驍送到最近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她配合醫(yī)生脫掉了薄寒驍?shù)囊路趴辞逅麄镁烤褂卸嘀亍?/p>
當時跳樓的時候,他用身體給她做肉盾,整個后背和地面的瓦礫摩擦,怎么可能完好無傷。
還有胳膊也是,沒有一處好地方。
時頌的鼻尖酸澀,別過臉抹去了眼淚。
懇請醫(yī)生,“一定要治好他,用最好的藥,最好的儀器,付出再多都無所謂?!?/p>
醫(yī)生點點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給病人腿上的傷口縫針。
“我先帶病人去手術室,你先去繳費吧?!?/p>
時頌點點頭,俯身對薄寒驍?shù)溃拔胰トゾ突?,你配合醫(yī)生做治療?!?/p>
“好?!彼麥厝岬目此锩ν?。
時頌轉身快速跑到繳費的地方。
醫(yī)生把他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開玩笑的道,“你們夫妻的關系一定很好吧,你老婆送你來的時候都急哭了,一遍一遍的叫醫(yī)生,把整個醫(yī)院的病人都快驚醒了?!?/p>
薄寒驍聞言,眼中充滿寵溺,向來冷漠的面容,在此刻盡是溫柔。
“她性子急,估計這次嚇到了。”
“那也肯定是關心你才會著急啊。”醫(yī)生打趣。
薄寒驍一向不喜和陌生人交流,這會兒,倒是很享受。
“嗯,她關心我,關心則亂?!闭f這話的時候,薄寒驍笑容加深。
時頌借用了醫(yī)院的公用電話。
原本打算聯(lián)系林慎的,但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