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頌哼了哼,到底沒和他在這追根究底。
而且下著雨,再加上風吹,的確是冷的,涼颼颼的寒意能從領口灌進去。
更別提薄寒驍把外衣脫下來給了她。
時頌終究因為心疼他,而把他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確定無人看到,才輕聲關上了房門。
只是房門剛剛合上,她就被男人抵在了墻邊。
攬著她腰身的手,猶如解不開的枷鎖,讓她徹徹底底的與他炙熱的胸膛緊貼。
他吻她的唇,沿著脖頸一路向下。
時頌顫抖著長睫,閉上了眼睛,仰起頭,雙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脖頸迎合。
氣氛漸漸攀升,熱切的要融化了她。
衣服一件件的落在地上,直到坦誠。
外邊風雨未停,室內春.光旖.旎。
直到滿室溫存,直到大雨將歇,時頌才面色紅潤的埋入他的懷中睡去。
“寶寶,我抱你去洗澡?!蹦腥孙柡?欲的嗓音,更沉,更沙啞了。
時頌不吭聲,也懶得動,小小的身板背對著他抗議。
薄寒驍低低笑了下,把人孰能手巧的從被子里撈出來抱進浴室。
沖洗之后,才把她重新塞進被窩去。
不過身上的火,又在為她洗澡的時候撩起來了。
薄寒驍無奈的按了按眉心,也不愿再折騰她,只好走進浴室沖冷水。
時頌原本的困意,卻沒那么重了。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心里蔓延著甜蜜。
甜蜜之后又是濃濃的擔憂。
要是恩廉和裴淵發(fā)現他了怎么辦?
在深城,薄寒驍如魚得水,可強龍壓不倒地頭蛇,這里是裴淵和恩廉的地盤。
顧瀾之尚且毫無還手之力,薄寒驍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尤其是裴淵,就是個十足十的老狐貍,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涼風席卷了潮濕,從窗口灌進來。
時頌從被子里鉆出來,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
把窗戶關上之后,靠在窗邊,失了神般的看不遠處的那棵四月雪樹。
樹上的白花被風雨無情的打得七零八落。
薄寒驍從浴室出來,正看到這副場景,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不困了嗎?!?/p>
時頌搖搖腦袋,靠在他胸膛上,“睡不著了。”
薄寒驍吻了吻她發(fā)絲,“在想什么。”
“想泡泡和沫沫,不知道沒有我他們會不會打架,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又都是倔脾氣,尤其是沫沫,大概是繼承了你,性格更是鋒利?!?/p>
薄寒驍幽幽的垂眸看她,“寶寶,我不覺得這是在夸我?!?/p>
時頌笑出了聲,“嗯,你的直覺很準,沫沫不僅長得和你很像,性格也如出一轍。”
“不,有一點不像?!北『數馈?/p>
時頌好奇,“哪里?”
薄寒驍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上面還殘留著情事過后的吻痕。
他咬了下她圓潤的耳垂,“他沒我這般愛你。”
“......”
時頌無語,“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沫沫也很愛我,要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和我很親近,這就是血緣的力量?!?/p>
“寶寶,你變了。”
時頌聽到他這話,有點莫名其妙,“哪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