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禮物?她都沒跟他說今天是姜宏勝的生日。
鳶也其實也知道,他說這些話是想在姜家人面前給她面子,要他們知道,她不是請不動他,不是在尉家沒地位,而是他們早就約定好,她先來,他后到。
鳶也低頭看他握著她的手,被他的動作安撫,漸漸平息脾氣。
尉遲這才看向姜宏勝,語氣說不上是平和還是冷漠:“爸,鳶鳶跟我鬧脾氣,心情不好才出言頂撞,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宋妙云笑著說:“當(dāng)然了,都是一家人,怎么會計較這些?”
姜宏勝抽了抽嘴角:“鳶也在家里的時候就被慣壞了,阿遲你別太寵著她,越來越?jīng)]規(guī)矩?!?/p>
尉遲一笑:“那不行,我就這么一個妻子,不寵著她寵著誰?”
鳶也松開了緊咬著的牙齒,看了尉遲一眼,陳桑夏說她是商務(wù)部的會說話,依她看,這男人比她還會。
連她都差點當(dāng)真了。
此時此刻的氣氛實在古怪尷尬,尉遲只關(guān)心鳶也,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們,那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尉遲氣場逼人,哪怕他沒有動怒,沒有責(zé)怪,但只站在那里關(guān)心鳶也,就是最好的威懾。
尉家大少爺都寵著護著的人,旁人怎么有膽教訓(xùn)她?
姜宏勝拼命對宋妙云使眼色,讓她周旋,宋妙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么辦?
宋鴦錦站在角落里,看著尉遲和鳶也,心里嫉妒得要命——尉遲對她竟然這么好!他難道沒看到她那天發(fā)給他的照片嗎?姜鳶也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他都不生氣的嗎?
要不是怕被知道是她偷拍的照片,她都想當(dāng)場質(zhì)問了。
好在傭人及時出現(xiàn),說飯菜都已經(jīng)上桌,可以開席了。
宋妙云終于找到臺階,連忙招呼:“那就別站著了,都坐下吃飯吧。阿遲,鳶也,都坐下吧。”
鳶也其實很想馬上離開,但被尉遲抓著手,強行帶到飯桌前坐下。
飯桌上,宋妙云一個勁兒地對尉遲獻殷勤:“阿遲最近工作很忙吧?看你都瘦了。”
鳶也面無表情,宋妙云上次見尉遲,至少要追溯到去年春節(jié),虧她能用一副熟絡(luò)的語氣說“你都瘦了”這種話,不知道還以為尉遲跟她常來常往呢。
姜宏勝也對著尉遲擺出一副笑臉,正要說什么,尉遲先開了口,問的卻是:“爸剛才為什么打鳶鳶?”
姜宏勝笑容一僵,不自然地說:“她、她忤逆我,跟我頂嘴,還推了她姐姐一把,在家里大放厥詞,簡直反了天了!”
“是嗎?”尉遲溫和一笑,再問,“鳶鳶是因為什么頂嘴?”
“她……”姜宏達說不出來了,總不能說因為他讓她從尉家撈錢給他,她不肯吧?
鳶也冷眼看著,沒有開口的意思。
尉遲不溫不火,甚至還很客氣,但那目光溫溫地落在姜宏達身上,卻越來越叫他坐立不安。
宋妙云干笑著說:“你爸爸等你們的時候,先喝了兩杯酒,有點上頭,和鳶鳶只是言語摩擦,沒真的鬧出矛盾,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