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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1頁)

照尉遲對那對母子的看重程度,多半不會放手,指不定,他們還會離婚呢。

所以說,這種關(guān)頭,辦什么婚禮?

鳶也想到尉遲今天要接那孩子出院,又會遇到白清卿吧?他肯定要把他們母子送回春陽路14號的,送回去了,他會不會留下吃飯?過夜?

鳶也垂下眸,懷疑自己是蟹黃包吃多了,脹得胸口窒悶。

尉父想了想,道:“鳶鳶說得對,咱們結(jié)婚的時候,現(xiàn)在你還記得什么?我就只記得那天跑了幾十桌敬酒,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半夜還起來吐了,隔天頭疼得要命,結(jié)婚的喜悅都折騰沒了?!?/p>

尉母忍俊不禁。

尉父開明地擺擺手:“別搞這些形式主義,孩子們自己覺得合適開心就好?!?/p>

鳶也非常贊同,連忙送上水果,感謝爸爸仗義執(zhí)言。

尉母也就沒有再提這一茬。

午飯后鳶也離開老宅,心里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奇怪——兩位老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要不怎么會突然說什么尉遲對她好不好的話,他們在他們面前,不一直都演得很像那么回事嗎?

尉母從窗戶看到鳶也已經(jīng)將車子駛出老宅,才回頭問尉父:“那個女人和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尉父眉心折起。

尉母態(tài)度堅決:“總之,我只認鳶鳶這一個兒媳婦,清婉當年把唯一的女兒交給我,是信任我,我不能辜負她?!?/p>

尉父嘆氣:“但那個孩子,畢竟是我們尉家的血脈?!?/p>

孩子是軟肋,尉母也有了一絲遲疑,心情復(fù)雜地說:“那女人愿意沒名沒分地跟著阿遲,多半是沖著阿遲的地位和尉家的家產(chǎn),這樣心思不純的女人,教出的孩子能是好苗子嗎?”

尉父沉下臉色:“所以才不能把孩子留在她的身邊,跟著她長大?!?/p>

尉母一愣:“你的意思是,留下孩子,把那女人送走?”這確實是個法子,“只是那女人怕是不會輕易答應(yīng)吧?鳶鳶又愿意養(yǎng)這個孩子嗎?”

鳶也的性子像陳清婉,說好聽是寧折不彎,說白點就是犟脾氣,當年陳清婉就是因為這性子一意孤行嫁給姜宏達,而鳶也,讓她養(yǎng)自己丈夫和情人的孩子,她低得下這個頭嗎?

想到這里,尉母不禁怨怪鳶也和尉遲,要是他們早有自己的孩子,尉家有了名正言順的長子長孫,她就不會這么稀罕一個私生子了。

尉父已經(jīng)有了主意,道:“讓阿遲這兩天抽空回來一趟吧?!?/p>

……

鳶也去了工廠,老廠長親自接待她,很是客氣和順從。

只是看到那些樣品,鳶也還是不留情地否定了:“這個釉色不好,重新調(diào),我不是給過你們色卡嗎?這個色和我給的那個色,差別也太大了吧?”

做了這么多年的瓷磚,連顏色都分不清嗎?這一句過于苛責,鳶也忍在喉嚨里,沒有對頭發(fā)花白的老廠長說。

老廠長有些尷尬地點頭:“好,好的,我重新調(diào)。”

鳶也又想了想:“算了,圖案也重新設(shè)計,這么復(fù)雜的線條,鋪完整間房,會把人看得眼花繚亂?!?/p>

“讓設(shè)計部下周五之前,交三個以上設(shè)計稿給我,先定了稿,再做樣品也不遲?!币坏滥新暡迦?,鳶也和老廠長一起朝門口看去,原來是霍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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