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點頭：“也算是一個希望?！?/p>
“陳醫(yī)生雖然年輕，但在精神科領域已經(jīng)很有名氣，如果他愿意治療想想，想想康復的可能性會很大?！背潭麻L說。
鳶也接話：“陳醫(yī)生既然要走了想想的病歷，想來應該是會治療想想的，程董事長，您還請寬心?！?/p>
程董事長便是笑了：“但如果我不同意投資的話，陳醫(yī)生應該就不會同意治療想想吧？”
話語一頓，鳶也蹙起眉頭：“程董事長何出此言？”
“我調取了醫(yī)院的監(jiān)控，那個用魔術騙想想下樓的人就是你的秘書?！背潭麻L身體后傾，靠在了椅背上，指了一下小秘書，小秘書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你假裝在醫(yī)院和我偶遇，再到介紹陳醫(yī)生給我，最終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在萬歲山項目上點頭？”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鳶也其實也不那么意外，這位可是商場老前輩，她那點小把戲怎么能瞞得過他，她收起笑意，認真地說：“很抱歉在一些方面欺騙了您，但我的誠意是真的，我也沒有想過要用陳醫(yī)生來要挾您簽約。”
程董事長挑眉：“是嗎？”
“是，我絕對不會干涉我表哥選擇病人的權利，他看了想想的病歷如果愿意治，哪怕您不會跟我簽約，我也不會多說什么?！边@是鳶也的真心話，“想想是個很好的女孩，她還有很長的人生，我也希望她能恢復健康?！?/p>
程董事長喝了口茶，擺明了不相信，鳶也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個有‘前科’的人，故而態(tài)度淡淡：“萬歲山項目，我并沒有那么看好?！?/p>
鳶也抿唇：“這世上沒有百分百完美的項目，所幸萬歲山項目還在起步階段，程董事長覺得有什么問題盡管提出來，一切都還來得及改變。”
“不麻煩了，姜副部如此聰明能干，一定能找到比hd更合適的投資商，這頓飯就當是我感謝姜副部引薦陳醫(yī)生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用?！?/p>
程董事長說走就走，完全不給鳶也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徑直出了包廂。
小秘書經(jīng)驗尚淺，已經(jīng)有點慌：“怎么辦姜副部？我們是不是把程董事長得罪了？”
“得罪倒不至于，不過確實惹怒他了。”鳶也嘆氣，她低估程念想在程董事長心中的分量，那是一點都不允許冒犯，她利用了他的女兒，就沖這一點，他就不會再給她好臉色。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珍稀，鳶也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筷子：“算了，先吃飯，不能浪費?！?/p>
秘書傻傻地問：“吃完呢？”
鳶也食不知味：“死乞白賴上門道歉。”
程董事長出了包廂，本是想直接離開餐廳，但在走廊的轉角處，卻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攔住。
他客氣地道：“程董事長，你好?！?/p>
這個人有些面熟，程董事長想了想，記起來了：“你是尉總的助理吧？”
黎屹微笑：“很榮幸程董事長還記得我?！?/p>
他總是跟在尉遲身邊，他見到過幾次，不過他現(xiàn)在在這里，是否意味著：“尉總也在這里？”
黎屹將身側的門推開，也是一個包廂：“在的。程董事長如果不趕時間，尉總已經(jīng)泡好一壺好茶在恭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