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xiàn)在臉色都沒有崩,鳶也也是沒想到。
看來這個李小姐,要比白小姐段位高一點(diǎn)。
鳶也輕笑:“你看,你又陷入了自己的駁論?!?/p>
“你剛才說,尉遲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既然要什么都有,那他的選擇就不只我和白清卿,遠(yuǎn)的不說,就說晉城本地,跟他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不少,愿意給阿庭當(dāng)后媽的也不少,他為什么非要我?還不是因?yàn)閻畚???/p>
尉遲愛她。
這句話鳶也說完了,心頭也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李幼安嘴唇一抿:“他親口對你說了他愛你嗎?”
“小孩子才會把愛放在嘴邊,成年人都是用行動表達(dá),”鳶也將身體轉(zhuǎn)向她,傾身貼近,低低道,“你哥哥在我耳邊說對我有非分之想的時候,妹妹你還在到處打聽我明天會穿什么衣服呢?!?/p>
赤-裸裸的嘲諷。李幼安一下抓緊椅子的扶手,回望的目光凝重而肅殺,像一根被拉得很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鳶也給了她一個微笑。
“姜副部自欺欺人的本事未免也太好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和尉遲之間的感情!”李幼安冷斥。
“‘之間’?不好意思,我真沒有看出來?!兵S也淡淡,“我只看到你在自導(dǎo)自演,又是穿得跟我差不多,又是想要住進(jìn)尉公館,又是當(dāng)著程董事長的面提什么差點(diǎn)娶你,尉遲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你,哦,有,唯一的一句回應(yīng)就是,‘李總監(jiān)在開玩笑’?!?/p>
李幼安臉色已經(jīng)開始崩盤。
鳶也再換一副長輩的語氣:“幼安啊,雖然你已經(jīng)二十三歲,但心智不成熟,本質(zhì)也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對大人有占有欲,受不了大人把視線轉(zhuǎn)向別人,所以撒潑打滾意圖重新吸引大人的注意,我理解的?!?/p>
到頭來,她做的事,說的話,都被她當(dāng)做小孩子的行為。
小孩子就是幼稚可笑的代名詞。
她竟然這么看不上她。
李幼安的眸子一直盯著她,須臾,又是卷土重來,一字一頓道:“當(dāng)初尉遲會娶你,是因?yàn)槟憧梢詾榘⑼ゾ璜I(xiàn)骨髓;當(dāng)初你會嫁給尉遲,是因?yàn)槟阈枰具t的庇護(hù)——看起來是一場公平的交易?!?/p>
“但是,開始于互相利用的婚姻,你覺得能有什么好結(jié)局?”
這一句,才真正叫鳶也沉下臉色。
與此同時,姜家別墅。
姜宏達(dá)抵抗不住尉遲的高壓,耷拉著腦袋,終于把那件陳年舊事說出。
傭人們都被屏退了,能聽到這樁密辛的,只有客廳里的尉遲和黎雪。
龍井茶煙霧散去,余溫在冷卻,故事也到了結(jié)尾,末了,姜宏達(dá)說:“我知道就只有這些?!?/p>
尉遲問:“陳家知道鳶也的身世嗎?”
“不知道,當(dāng)年陳清婉就是不想讓家里知道,才會嫁給我?!苯赀_(dá)嘆氣。
“我聽鳶也說,清婉阿姨和家里對峙半年后才得以嫁給你?”
“假的,都是假的,我只是她的擋箭牌?!苯赀_(dá)忍著回憶起舊事的煩躁,“那個男人一起纏著她,還把她抓走關(guān)了一段時間,她擺脫不掉他,所以才找了我假裝成她愛的人,想讓那個男人放過她,但是那個男人……太狠了!有一次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
“后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那個男人突然消失了,陳清婉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她想生下孩子,又不想敗壞陳家的門風(fēng),只能將錯就錯嫁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