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抹去臉上的酒,余驚未定,也很意外陸初北竟然在這里。
陸初北跟饒啟成打過交道因此認識,冷眼看去:“她是尉家的人,你有幾個膽子敢動她?”
“尉、尉家的人……”
饒啟成真不知道,要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啊!
陸初北走向鳶也:“弟妹,沒事吧?”
鳶也搖搖頭,陸初北攙了她一把,將她扶起來。
萬萬沒想到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突然暴起,抓起一個酒瓶往桌沿敲碎,然后就朝陸初北捅過去:“cnm的打了老子就想走,沒那么便宜的事!”
鳶也一驚,陸初北反應(yīng)極快,長腿直接踹去,體重直逼二百五的男人跟垃圾一樣被踹飛,撞上酒柜,酒柜里的酒瓶噼里啪啦全砸在他身上,他叫了一聲后,就昏死在那兒動也不動了。
陸初北眸子一厲:“饒啟成,別什么垃圾都往晉城帶,尉遲眼里比我還容不下沙子!”
饒啟成臉色慘白,跌坐回沙發(fā)上。
……
離開射箭場,鳶也才平復下心跳:“今天真的謝謝陸少了?!?/p>
“你是阿遲的妻子,我?guī)湍闶菓?yīng)該的?!标懗醣彪p手插在口袋,“饒啟成的風評不太好,就算是談工作,下次最好多帶幾個人,保護好自己。”
鳶也苦笑:“不是談工作。”
要是工作,她會提前查清楚對方的品行,再制定應(yīng)對的辦法,就因為這次是私事才疏忽大意,再加上剛才在射箭場,饒啟成沒什么出格表現(xiàn),她才沒想到會有后面這些事——否則她怎么可能跟他去包廂?
鳶也沒有提要跟尉遲離婚的事,只道是需要饒啟成手里那塊地,想問他是否可以轉(zhuǎn)讓?
她剛才已經(jīng)說了不是工作,可見這塊地不是公司要用,而是她私人需要,加之她不太想詳說自己需要地做什么,陸初北便沒有再問,僅道:“饒啟成應(yīng)該不會再跟你談這筆買賣。”
“沒關(guān)系,我重新找?!痹捠沁@樣說,心下還是有些失落。
“現(xiàn)在的地可不好找,何況你要整整三百畝?!标懗醣闭f著想到了什么,看了鳶也一眼,忽而笑說,“那邊有個咖啡館,弟妹進去等我一會兒,我先跟客戶打聲招呼在過去找你?!?/p>
他來晉城是出差,偶然看到鳶也獨自進了包廂,才會跟過去看,現(xiàn)在客戶還在射箭場里呢。
鳶也只當他紳士,看她剛遇到那種事情,心里肯定還后怕著,想送她回家。正好她是司機送來的,司機已經(jīng)走了,便答應(yīng)。
陸初北看著她進了咖啡館,才轉(zhuǎn)身回射箭場,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鳶也隨便點了杯拿鐵,沒一會兒,陸初北便來了,要了杯美式,然后就對她一笑,說:“巧不巧?”
鳶也茫然,什么巧?
“我手里正好有一塊空置的地皮,三百多畝。”
這太好了!鳶也眼睛頓時亮起。
“不在晉城,在榕城,當初跟申請這塊地,是要準備建造一個中檔小區(qū),但那個項目經(jīng)過幾輪考慮后,覺得不太可行就擱淺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地轉(zhuǎn)讓給你?!标懗醣毙χ?。
鳶也連連點頭:“需要,我需要?!?/p>
這叫什么?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過要是讓尉遲知道,她還給他的地是從陸初北手里拿到的,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不管了,反正有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