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攢足了力氣將他推開,平了一下呼吸,冷冷地凝著他:“滾出去?!?/p>
“一個月了,氣還沒消?”顧久的手指從唇下抹過,眸色暗暗地看著她。
南音再熟悉他不過,怎么會看不出,他這眼神是來感覺了,她一手將浴室門拉開:“我讓你,出去?!?/p>
顧久看了她一會兒,不經(jīng)意地笑:“不至于吧?之前我們吵過比那還兇的架,你也沒這么大的火啊?!?/p>
“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蹦弦魶]有表情。
顧久覺得她這態(tài)度不對,好像他又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似的。
他頓了頓,想到剛才廚房的事兒,頭疼得捶捶額頭,馬上解釋:“傅加宜是我媽帶來的,我根本就沒答應(yīng)婚事,我有了你以后,就沒有別的女人,你沒理這一個月,我也潔身自好的?!?/p>
南音聽著,沒評價,也沒表情。顧久嘖聲:“你不信,等會兒你問我二哥,我這一個月都在公司,每天按時上下班,忙得跟狗一樣,哪來的時間勾三搭四?”
南音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我要上廁所。”
“行,等你出來我們再聊。”顧久握住門把要開門。
“你要是不怕撞見顧衡你就待著吧?!蹦弦衾渎暋?/p>
顧久受夠她這脾氣了,回頭抓住她的手腕:“就因?yàn)槲彝屏四莻€小白臉一把,你就要跟我生這么久的氣?南音,你是不是有點(diǎn)沒良心了?”
南音慢慢地說:“這棟別墅,住滿了顧家的人,但凡說話大聲一點(diǎn),樓上樓下就都聽到了,你顧三少放蕩不羈無所謂,我還不想被浸豬籠?!?/p>
顧久一頓,所以她這么冷漠,是因?yàn)樵诖髣e墅里不方便?他松了手:“我們明天出去聊?”
南音沒搭腔,過了會兒,還是顧久認(rèn)輸:“行,我出去?!?/p>
他開了浴室門出去,又回頭看了眼,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再出房門,剛好遇到端著一碟烤豆干的顧衡。
兩人面對面,目光撞上,各自眼底都有掠過一絲什么,少頃,顧久聳聳肩:“我來問五嬸有什么忌口。”
顧衡仿佛也沒多想,點(diǎn)點(diǎn)頭:“阿音不怎么挑食,都好。”
顧久笑了:“她挑事,她不吃動物內(nèi)臟,也不吃蚌類,每頓必須有例湯,這還不算挑食?”顧久不知道自己說這些是什么心理?炫耀自己比他更懂得南音?
看著顧衡的臉色淡下來,顧久唇際弧度不改,在南音那兒受的氣,好像舒坦了些,夫妻又怎么樣?沒上過床,連忌口什么都不知道,跟那女人最親的一直都是他。
顧久看了眼他手里的盤子:“這個豆干是我烤的,五嬸應(yīng)該愛吃?!彼矝]太囂張,稍稍低調(diào)了點(diǎn),再補(bǔ)一句,“瑩瑩和小語都喜歡,女孩子都喜歡脆的東西?!?/p>
顧衡溫聲道:“三兒比我了解女孩?!?/p>
“我不吃豆干。”顧久身后的房門忽然打開,南音的聲音傳出來,兩個男人齊齊看去,各自的站位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南音倚著門框,“我不吃豆制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