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蘭身子狠狠一僵,詫異地轉(zhuǎn)過頭,“阿凜,你回來了?”
她收回腳,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沈之凜走過來,眉頭緊緊皺成了結(jié),“媽,你剛剛是不是又和瓷瓷發(fā)生沖突了?”
阮靜蘭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沒,沒有的事。阿凜,快來讓媽媽看看,你最近這幾天怎么總是早出晚歸?我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你了?!?/p>
沈之凜不耐煩地回答道:“實驗室最近有點忙,抽不出身回家。媽,聽說阿衍在梁老爺子的壽宴上毒發(fā)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提到沈之衍,阮靜蘭的臉頓時沉下來。
她冷笑一聲,賭氣道:“真是丟死人了,梁老爺子好好一場宴會都被他給攪和了。”
“媽,你怎么能這樣說!他可是您的親生兒子!”
“我沒有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兒子,如果不是當(dāng)初懷他的時候我的身體太差不適合打胎,你覺得我會留著這樣一個孽種嗎?”阮靜蘭神色冰冷,眸底深處藏著濃烈的怨恨。
沈之凜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他無力地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底滿是失望。
他媽已經(jīng)瘋了。
或許在很早之前就瘋了。
“媽,已經(jīng)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p>
沈之凜說話時,嗓音透著極致的冰冷。
“阿凜,媽媽還不困。”阮靜蘭委屈地望著沈之凜。
“回去!”沈之凜不耐地呵斥道。
阮靜蘭被他冷硬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不情不愿地朝著廚房外走去。
剛走出兩步,阮靜蘭突然頓住,指著廚房里的蘇瓷道:“阿凜,蘇瓷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單純。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和她走在一起?!?/p>
“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之凜不敢相信,為什么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蘇瓷不只是沈家的孫媳婦,還是整個沈家的救命恩人。
她竟然用這樣骯臟的字眼用在蘇瓷的身上。
簡直......荒唐。
阮靜蘭急切地解釋道:“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沈之衍的,指不定就是外面那個野男人送給她的?!?/p>
經(jīng)過阮清蘭提醒,沈之凜這才注意到,蘇瓷此時全身都透著狼狽。
她此時依舊穿著參加晚宴時的晚禮服,原本蓬松柔軟的頭發(fā)濕噠噠地貼在頭皮上。
露出的裙擺一片濡濕,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痕。
那件外套似乎的確不是沈之衍的,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普通的布料,做工也十分精細(xì),一看就價格昂貴。
沈之凜愣了愣,擔(dān)憂地皺起眉頭,“瓷瓷,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參加一次宴會全身都濕透了?”
阮靜蘭冷笑一聲,嘲諷道:“誰知道呢,指不定就是和那個野男人去廝混了?!?/p>
“媽,你要是再胡說,就收拾東西回阮家。”沈之凜沉下臉,厲聲呵斥道。
阮靜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你,你說什么?你要把我趕出沈家?”
沈之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壓低嗓音道:“不是我想趕你走,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在沈家好好待著?!?/p>
“阿凜,我可是你親媽,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阮靜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疼愛的大兒子竟能說出這番話。
她震驚得難以復(fù)加,心里難過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