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怡!”沈之衍咬牙切齒,一雙黑眸死死盯著屏幕里的女人。
徐淑怡將蘇瓷推下湖水后,上前走了兩步,似乎是在確認(rèn)蘇瓷會不會水。
她臉上勾著一抹得逞般的淺笑。
視頻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沈之衍低垂著眸子,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神色。
蕭逸洲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和沈之衍幾乎不相上下。
“瓷瓷是我們所有師兄弟們的掌中寶,你們沈家有什么資格讓她承受這樣的傷害?今天如果你們不肯給我一個說法,我會親自動手?!?/p>
以蕭逸洲的身份和地位,隨意處置一個孤女簡直輕而易舉。
此刻,他更想知道沈之衍的態(tài)度。
如果但凡讓他有一丁點不滿意,沈之衍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瓷瓷。
“放心,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p>
沉默了許久的沈之衍薄唇輕啟,低沉沙啞的嗓音里透著蝕骨的殺意。
站在他身后的祁斌忍不住脊背一涼,肩膀微微瑟縮了一下。
根據(jù)他對沈之衍的了解,他現(xiàn)在很生氣,非常生氣,想sharen的那種。
“最好是這樣?!笔捯葜薮浇菧\淺勾了一下,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
他道,“這段時間瓷瓷會在我那里養(yǎng)病,希望你們沈家人不要去打擾她。還有,除了徐淑怡,還有你的母親。”
“瓷寶,她還好嗎?”沈之衍落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攥成拳,唇瓣微微輕顫。
“不好!她已經(jīng)昏睡三天三夜了。如果不是為了救你,她不可能獨自一個人撐這么久。沈之衍,她只是疼痛敏感神經(jīng)遲緩,可她疼起來,比正常人要疼上十倍!”
提到蘇瓷,蕭逸洲嘴角的弧度瞬間拉下來,“她懂事,這不是她可以任人欺負(fù)的理由!”
他強(qiáng)行克制著想要將沈之衍打一頓的沖動,冷聲道:“別轉(zhuǎn)移話題!你的母親對蘇瓷做的那些事,我全都清楚。”
沈之衍握緊了雙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尖仿佛被無數(shù)針尖狠狠扎了一遍。
他垂下眸子,苦笑一聲。
他還真是愚蠢,他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發(fā)病,那種痛苦,他以為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能體驗會。
原來,瓷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也在承受著。
都怪他。
是他對蘇瓷的了解太少了。
她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孩,是怎么撐下來的?
那得遭受大的痛苦?。?/p>
沈之衍難以想象,也不敢再往下去想。
許久,他沉聲開口,“傷害瓷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p>
“最好是這樣,我會等你的結(jié)果?!笔捯葜蘩溧鸵宦暎瑥纳嘲l(fā)上站起身,頭也不回得離開。
楊特助將筆記本電腦拿上,面無表情地和沈家人頷了頷首,加快腳步跟了出去。
蕭逸洲和楊特助離開后,客廳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沈之衍俊臉沉如黑炭,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