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霍御霆聽說蘇宏祿回國了,還去沈家找了夫人,當(dāng)即就吩咐他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把人揍一頓。
算是一次警告。
再有下次,就直接把人廢了。
祁斌追問道:“蘇宏祿傷得怎么樣?”
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把人打殘了,蘇宏祿估計就沒時間下床來找夫人了。
況且,只要把痕跡處理干凈,就不會有人查到他們頭上。
一個蘇宏祿,隨便找個理由都能讓他徹底消失。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太一樣了,蘇宏祿和阿康有聯(lián)系,他們之間大概是達(dá)成了某種交易。
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貿(mào)然下死手,免得打草驚蛇。
下屬回應(yīng)道:“腿應(yīng)該傷得不輕,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做得好!”
對付蘇宏祿那樣的人,就必須得來硬的。
與此同時,蘇宏祿在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悠悠轉(zhuǎn)醒,輕輕一動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他艱難地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什么東西套在了他身上。
他伸手碰了碰,發(fā)現(xiàn)竟然是粗布麻袋。
昏迷之前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腦海,腦子也像是轟然炸開。
他記得自己今天出門后直接去了賭場,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進(jìn)去試了一把手氣。
玩了兩把,他身上所有的籌碼就全部輸光了。
身無分文的他根本沒有資格繼續(xù)待在里面,就被人趕了出來。
他落魄地往回走,連打車的錢都沒了。
走到半路經(jīng)過這個小巷子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頭頂就突然被人蒙上一層麻袋。
那些人將他扯到墻角處對他拳打腳踢,他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他們的動作絲毫不留余地,簡直是把他往死里打。
他只能抱著頭蜷縮起來,不停說著救命、求饒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仔細(xì)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終于能狠狠松了口氣。
可沒想到,約莫半分鐘后,腳步聲又緩緩靠近,對著他又是一頓猛打。
這一次,下手比上一次還要狠。
他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將套在頭上的麻袋用力甩開,視線終于恢復(fù)了清明。
入眼的依舊是燈光昏暗又狹窄的小巷子。
周圍卻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蘇宏祿神經(jīng)緊繃地朝著周圍看了看,生怕有人再沖過來,將他暴揍一頓。
不過好在,他屏住呼吸聽了許久,都沒再聽到什么動靜。
他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撐著墻壁,想從地上站起來。
可腳尖著地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他雙腿一軟,猛地跌倒在地。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自己被打傷的那條腿,伸手在膝蓋上摸了摸,發(fā)現(xiàn)骨頭已經(jīng)錯位了。
蘇宏祿心里一慌,顫抖著雙手去翻自己的口袋,想把手機(jī)找出來,給蘇玥打電話。
可他找了一圈,卻什么都沒找到。
最后實在沒有力氣了,只能絕望地靠在墻壁上,等待著有人經(jīng)過。
他的額頭因為疼痛逐漸沁出一層冷汗,唇瓣蒼白得不像話。
雙手緊緊握住拳頭,眼底滿是恨意和不敢。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