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輕哼一聲:“逞強。”她抓著時辭淵的雙手放進了風衣口袋里,整個人就窩進了他懷里,少女嗓音有些別扭:“怕你冷,給你抱一會兒。”時辭淵垂眸遮住了眼睛里的笑意,將下巴放在宋汀晚的肩膀上,從鼻腔里道:“嗯?!庇谑莾扇司驼驹谂赃吙赐艚ㄕ\從精力旺盛的喊救命,到后來的毫無聲息。宋汀晚一挑眉,問:“死了?”桑榆道:“兄弟們留了手,沒那么容易死,估計是沒力氣喊了?!彼瓮⊥肀е觳驳溃骸澳切校桶阉釉谶@里吧......對了,這里晚上有野獸沒有?”“沒有。”桑榆失笑:“再怎么說這也是燕城周邊,小動物都少?!彼瓮⊥淼溃骸澳菦]事兒,走吧,就看汪建誠運氣好不好了,要是運氣好,沒準不用等明天早上,就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彼龥]再看那麻袋,直接走了。......汪建誠只覺得自己倒了十八輩子的霉。他聽說宋汀晚在宋家,趕緊就趕去了宋家,結果還沒有揩到油呢,時辭淵就來接人了,他心想著這次沒能一親芳澤那就算了吧,反正他早就跟汪心蕊說好了,會把宋汀晚送給他隨便玩兒。但是汪建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過剛剛到了停車場,就被人一麻袋套住了,而后就是一頓毒打,打得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那群人壓根就不在乎他的求饒,也不在乎他的利誘,打完就走,將他一個人扔在了荒郊野嶺。汪建誠氣若游絲,好不容易才從麻袋里鉆出來,他渾身是傷,半條命都沒了。他找到已經壞的差不多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兩個多小時后,汪心蕊才終于趕到了,她看見弟弟這樣子,嚇了一跳:“這是怎么搞得!”汪建誠宛如一只死豬攤在路邊,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我也不知道,有群人......套我麻袋......”汪心蕊臉色凝重:“你怎么不叫救護車?”“......”汪建誠一僵:“......我他媽忘了?!蓖粜娜锱溃骸拔铱茨隳X子也被打壞了!”她叫了救護車,到底汪建誠是她唯一的弟弟,就是再覺得他爛泥扶不上墻,看見他這幅慘樣,還是心疼得很:“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沒有?”汪建誠委屈道:“沒有啊......我最近都在......咳咳,談生意?!蓖粜娜锓藗€白眼:“談生意?!我看你是在跟女人談生意吧!對方下手這么狠,你是不是搶別人女人了?!”“沒有?。 蓖艚ㄕ\賭咒發(fā)誓道:“真沒有!我最近都和我那二奶在一起呢......”“那就奇了怪了......”汪心蕊道:“這要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為什么下這么狠的手?”汪建誠怒道:“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我他媽要他全家的命!”汪心蕊糟心道:“行了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狠話有什么用?我扶你去車上,等救護車。”汪建誠只能照做。他總覺得自己在被人暴揍的時候......好像迷迷糊糊的聽見了宋汀晚的聲音。不過這怎么可能呢?宋汀晚就算是翅膀再硬,也不可能找人來打他一頓。應該是他聽錯了吧,畢竟當時也太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