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警覺的?!鄙瞎倩蘅吭谖U上,風(fēng)將他的襯衫鼓起來,但是他卻絲毫不覺得冷似的,手里還拎了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站在他旁邊的人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面色淡淡的看著海面,道:“我身體不好,不能吹風(fēng)?!鄙瞎倩揶D(zhuǎn)眸看著她,道:“你身體好不好么,這很難說,早就聽說你要死了,倒是沒有想到你現(xiàn)在都還活著?!卑矠囦俅怪?,道:“有未了的心愿,所以還不能死?!鄙瞎倩夼e起酒杯敬她,微微偏頭,道:“既然都已經(jīng)不能死了,想必吹這么一會兒風(fēng)是不礙事的?!卑矠囦儆挠牡恼f:“是不能死,不是不會死?!鄙瞎倩掭p輕挑眉,自己喝了一口酒,道:“那行吧,長話短說。”“我知道你去伊甸園的目的是什么?!鄙瞎倩拚f:“但是安家現(xiàn)在就是一攤爛泥,你做不出任何的改變。當(dāng)年安家如日中天,何等的風(fēng)頭無兩,但還是說沒落就沒落了,你不是不知道因為什么?!薄耙驗閳髲?fù)?!卑矠囦俨[起眼睛,說:“但是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道:“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總還是想要為晚晚做點什么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想要試一試,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鄙瞎倩扌α艘宦?,道:“但凡當(dāng)年明墟能得此時你一兩分的真心相待,估計也不會這么恨你了。”安瀲滟反問:“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沒有對他付出真心?”上官晦散漫的說:“明墟當(dāng)時可是差點就死了......要這就是你的真心,著實是有點恐怖了,難怪他承受不起?!卑矠囦俅浇菈毫藟?,道:“我知道明墟是你表弟,但是你也用不著為了他這么損我。”“我跟他那血緣關(guān)系都一表三千里了,犯不上為他說話?!彼曇衾镞€帶著笑意,只是冷了幾分:“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而已。”安瀲滟挺無語,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薄澳阄抑g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鄙瞎倩拚f:“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針對你?!卑矠囦俚拈L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她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看著海面上的明月,忽然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鄙瞎倩迋?cè)眸看她:“你想跟誰天涯共此時?”安瀲滟嗤了一聲,道:“反正不是你?!绷R完了,她又說:“上官晦?!薄班??”“不管怎么說,你算是時辭淵的表哥吧。”“那狗東西可從來沒有叫過我表哥?!鄙瞎倩掭p輕撇嘴,道:“他叫我名字都算是抬舉我了......不過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卑矠囦俾曇粲行┑统粒骸?.....時辭淵欠晚晚的,他對不起晚晚,如果你還有良心,以后若是真的遇到了不可扭轉(zhuǎn)的局面,希望你能夠救她一次?!彼栏瞎倩捱@樣的人講情分,最多只有一次,所以她并不奢求。上官晦氣笑了,道:“照你的說法,對不起宋汀晚的是時辭淵,關(guān)我什么事?”安瀲滟說:“因為你是他表哥?!薄暗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