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颯不解:“就打掃衛(wèi)生而已,怎么就做不好了?你做得挺好啊,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你搬進我家之后,我家里才算有家的樣子了,怎么突然說這些?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安雅不想把自己遭遇的那些說出來,只是不住的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不想做了……我沒做幾天,工資不用算了,我只是跟你說一聲。真的……謝謝你,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搬出去。”
林颯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頗為意外,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說實話,他挺享受回家有頓熱乎飯吃的感覺,但現(xiàn)在安雅執(zhí)意要走,他也沒理由強留:“那……你打算搬出去之后去哪里?陳夢瑤把你拜托給我,我不能不負(fù)責(zé)任,至少讓我知道你會去哪里吧?”
安雅根本沒想過自己能去哪里,撒了個謊:“我已經(jīng)找到住處了,不用擔(dān)心。你忙吧,我先走了?!闭f完,她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慌慌張張的離開了辦公室。
林颯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人卻已經(jīng)走遠了。
回到林颯家里,安雅把自己那點行李收拾好,再把家里上下打掃了一遍,這才離開。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寒風(fēng)凜冽,行人匆匆,只有她漫無目的的游蕩著,跟這座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無助,無論從前再怎么貧窮,不會居無定所,現(xiàn)在她連個去處都沒有。她有些后悔離開故鄉(xiāng)來到舉目無親的大城市,城市雖大,似乎沒有她落腳的地方。
走累了,她就隨便找了個公園坐下休息,今天風(fēng)異常的大,凍得她腳都開始生疼了。等天色逐漸暗下來,她才重新上路,找了家破敗的小賓館準(zhǔn)備暫時落腳。
小賓館前臺的大媽磕著瓜子上下打量著她:“住宿???一個人?”
她點點頭,將身份證呈上:“多少錢一晚?”
大媽吐了口瓜子皮:“一百!”
在她家鄉(xiāng),這樣破敗的地方一晚也只需要一半不到的價格,她也是實在沒地方去了,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掏出了一張一百的票子:“好吧……”
大媽迅速的從她手里奪過錢,仔細看了看是不是真鈔,確認(rèn)沒問題,才將房卡交給她:“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退房,超過十分鐘另算一天,用熱水看運氣。對了……晚上無論有誰敲門,都不要開,這地兒沒那么太平,出了事我可不負(fù)責(zé)。”
大媽這番話把她嚇得夠嗆:“什么?晚上會有人敲門嗎?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大媽已經(jīng)收了錢了,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想法:“喝醉酒的酒瘋子,沒準(zhǔn)兒還有癮君子……搶劫的、嫖c的,什么人都有可能。錢已經(jīng)收了,住不住隨你,錢不退?!?/p>
原本已經(jīng)被嚇住了,聽到大媽說錢不退,安雅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住了下來。
林颯下班回到家里,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明顯家里被人打掃過了,很干凈,連一根發(fā)絲都瞧不見,偏偏安雅不在了。他有些不放心,給陳夢瑤打了電話:“安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