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頹然的坐在床沿,頭發(fā)凌亂,看敬成旭的眼神極其復雜,最終,她滿腔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她以為他會一個人來的,現(xiàn)在夏嵐也在,她不可能把那些不堪的東西講出來弄得人盡皆知,這是她最后的尊嚴:“沒什么,算我輸了,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孩子也不是你的,就這樣吧?!?/p>
夏嵐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還以為會從她嘴里聽到什么新鮮玩意兒,沒想到就這么兩句:“你也不過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白小姐,你好自為之?!?/p>
最終,白露露沒有拿穆霆琛的房子和錢,這場鬧劇,她除了讓自己身敗名裂,什么也沒換來。她最后的條件是讓穆霆琛撤掉網(wǎng)上的輿論,換她一個安寧,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敬少卿跟敬成旭父子之間再也不可能抹去裂痕,夏嵐也不再要求敬少卿每周回敬家公館,父子見面,只會跟仇人一樣。
敬成旭夫婦本想宴請穆霆琛以表感激,被穆霆琛婉拒了,他幫的是兄弟,是敬少卿,一是感激太見外,二是他除了在公司之外,其他時間都在家陪著溫言,實在騰不出空閑來。
不久之后,帝都迎來了今年第一場雪。溫言呆在暖氣充足的臥室里安靜的看著書,就坐在穆霆琛曾經(jīng)最喜歡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她現(xiàn)在才真正知道他為什么喜歡坐在這里,因為這里視野開闊,恰好可以看到花園的一部分和院外大門的位置,正對著窗戶的還有一顆老樹,被白雪沾染,銀裝素裹,從這里往外看雪天,別有一番味道。
鵝毛大雪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被景色所吸引,她不由得放下書起身打開窗戶,將手伸了出去,冰涼的雪花落在手掌里,很快化為烏有,這美麗很短暫,但也很絢爛。
肩上突然被人披上了薄毯,她回頭看去,是穆霆琛。他剛回家,身上還攜著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意:“外面冷,窗戶關上吧。你要是覺得悶,等天氣好了,我?guī)愠鋈プ咦??!?/p>
溫言輕輕搖了搖頭:“除了產(chǎn)檢,還是不要出門吧,我擔心出意外……這個孩子,來得太不容易了。就幾個月而已,我忍得住,悶就悶點?!?/p>
穆霆琛心里有那么片刻的吃味兒,他知道,她的小心翼翼只是為了孩子,不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孩子,更不是因為在乎他:“行吧,平時院子里也夠活動了,實在想出去了就告訴我,小心點其實也沒事,你太過小心翼翼了,別太緊張,現(xiàn)在胎兒月份還小,沒那么危險。對了……圣誕節(jié),你想要什么禮物?”
圣誕節(jié)么?溫言怔了怔,這才想起還有十幾天就是圣誕節(jié)了,她過去從來沒對他奢求過禮物,也沒什么想要的東西:“沒什么想要的,不用費心了。我們都不是那么注重節(jié)日的人,生日什么的,不也沒正兒八經(jīng)的過過么?從前一樣,現(xiàn)在也一樣。以前怎么過的,現(xiàn)在就怎么過,不用刻意,不然只會讓我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