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偶爾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喬斯年在看她。
她瞪他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十幾年,不認(rèn)得她么?
不過她也懶得跟他計較,繼續(xù)聽講座,做筆記。
葉佳期也不知道喬斯年哪里來的耐心,竟陪著她聽完了冗長又無趣的英文講座。
從頭到尾都是英文,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老師在上面講得眉飛色舞。
整場講座足足兩個小時,從歷史背景講到時代作品,面面俱到。
散場時,葉佳期沒著急走,慢慢兒整理筆記。
整理著,她皺緊眉頭,好幾個地方感覺記錯了。
就在她犯愁時,喬斯年拿過她的筆,劃掉她錯誤的句子,補上正確的。
葉佳期詫異:“你不是沒聽嗎?”
“沒聽也比你知道的多?!彼拇浇菗P起一抹弧度。
“變態(tài)?!?/p>
“不然這世上怎么還有聰明人和笨蛋的區(qū)別?!?/p>
“滾?!?/p>
葉佳期生平最痛恨這種人了,隨便聽聽,都能比你考得好,隨便學(xué)學(xué),都能比你優(yōu)秀。
這種人,簡直人神共憤?。?!
而顯然,喬斯年就是!
葉佳期想想就覺得不公平。
“外面還在下雨,等會兒我送你去面包店,這兩天我就不來了,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眴趟鼓甓?。
“你要回國了?”葉佳期詫異地抬起頭。
他明明說下個星期會在。
“處理點事?!?/p>
“那你……”
“下個星期,我在?!眴趟鼓晗袷强闯鏊男乃?。
而葉佳期則有一種被人窺破心思的感覺,她淡淡“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周圍的人很快全部都散了,偌大的禮堂里只剩下葉佳期和喬斯年兩個人。
葉佳期忽然想起什么:“喬爺,我開學(xué)典禮那天,你是在國內(nèi)還是芝加哥。”
那一天,她總覺得臺下有目光在注視著她。
那熟悉的目光,讓她的心神很安定。
“你說呢。”喬斯年勾起唇角。
“不、知、道?!比~佳期翻了個白眼。
她收起書本,離開禮堂。
喬斯年跟在她的身邊,四下無人,甚至能聽得到他們的腳步聲。
走著走著,葉佳期的手被牽起。
喬斯年的大手緊緊包裹她的小手,起初是握著,走到門外時,是扣著。
十指連心,一種異常的感覺從指間傳開,蔓延在四肢百骸之間,如電流襲過。
葉佳期渾身一顫,心口加速跳動。
她的眼底是慌亂的光芒,忽明忽暗,竟有些不知所措。
禮堂外的人都散了,喬斯年撐開傘,和她并肩走在落滿樹葉的小道上。
雨水淅瀝,雨珠輕盈。
這不是他第一次牽她,但卻是她心口跳得最厲害的一次。
慌亂之中,猶如小鹿亂撞。
“靠近點?!眴趟鼓瓴粷M地皺眉。
離他這么遠(yuǎn),是怕他吃了她?
葉佳期拽了拽手指頭,想要從的手中拽出來。
“我等會兒就走了,讓我牽一會?!?/p>
“唔?!比~佳期這才沒有掙扎,任由他牽著。
這條路也不長。
走著走著,就到了盡頭。
喬斯年將她送到面包店,一路上沒有說太多。
Ps:書友們,我是羅衣對雪,